实际上，空桑也觉得自己的猜想十分大胆。

可是，卓亚现在的神态，和赵悦呈作为血海观音的时候，实在是太像了。

两人又刚好是一男一女。

医院内，不管是精神病患者，还是医院的院长。

一方面，所有人崇拜血海观音，希望可以超脱极乐。

另一方面，所有人，又想要将他们制作成欢喜禅的法器。

甚至于……卓亚还在这样疯魔的环境下破了身子。

这种种因素加起来，当真是和欢喜禅十分相似。

当然，密宗欢喜禅并非邪道。

可是，此等手段，若是被心念邪祟之人使用，那就是邪道了！

若这幕后之人，追求的乃是一种“佛”的境界。

那么，通过这种双身结合的形势，将自身一化男，一化女，组合在一起形成的喜佛，一切就顺其自然了！

若是按照这个推论延伸，为什么最重要的碎片，会出现在魔女晒尸图和药王山经幢之上，也就说的通了。

魔女晒尸的心脏位置，便是这幕后之人一切力量的源泉！

在传说当中，文成公主也正是看出，大昭寺的位置乃是魔女心血关头，所以才填湖之后，建造了大昭寺进行镇压。

所以，这心脏位置的存放碎片，一来可以吸收赵悦呈体内的力量。

二来，也能给担心赵悦呈的人留下一丝破绽，引诱如自己这样的人进入精神病院之中。

从而通过碎片吸引的原则，来诱导自己，找出更多的碎片。

至于药王山，那里是藏医的发源地，更是有巨大的经幢和万佛墙，其中愿力，便可作为幕后之人，让自己成为欢喜佛的香火愿力！

所以，在药王山上的碎片，也就被保留在了那里。

……

此时此刻，空桑死死盯着卓亚。

他一切的问题，都在等候卓亚的答案。

后者，在空桑的注视之下，忿怒相的狰狞面孔下，露出了一抹笑容。

这笑容之含义，不言而喻！

空桑脸色一沉。

如此一来，卓亚必须来精神病院的事情，就说得通了！

赵悦呈是男身！

卓亚是女身！

这传说中的魔女晒尸的主人公——罗刹魔女，将自己的意识一分为二，分别进入赵悦呈和卓亚体内！

并且在合适的时候，开始作为分裂人格，主导他们的身体！

如今看来，作为欢喜佛女身和血肉莲花的“媒介”——卓亚，已经被罗刹魔女完全控制。

如此一来，就只剩下男身了！

也就是赵悦呈！

念及至此，空桑却反而犯了难。

自己这个时候，应该怎么做？

且不说，作为罗刹魔女的一部分，似乎已经摸到了所谓“佛陀”的门槛。

这样的实力下，自己未必是对手。

其次，如果自己真的击杀了眼前的罗刹魔女，卓亚怎么办？

在大昭寺见到的卓亚，已经虚弱的只剩下意识。

如此就能推断出，卓亚的身体、魂魄，必然都已经被罗刹魔女所掌握！

这么一来，自己要是杀了罗刹魔女，杀了这具身体，卓亚是不是也……

更不用说，卓亚的意识体内，疑似还有狼灵贡布的存在！

而贡布，在赵悦呈心目当中的分量，自然也是不言而喻！

所以，哪怕不管卓亚的死活，单单是牵扯在卓亚身上的贡布，自己就必须慎重思考！

终于，在脑海里快速权衡之后，空桑做出了决定！

自己必须先离开，再从长计议！

因为……自己现在绝对不能失手！

对应了赵悦呈意识的六块青铜碎片，自己已经找到了五块！

罗刹魔女将碎片放在不同的地方，本身就是为了吸收赵悦呈魂魄当中的力量，亦或者是作为陷阱之用。

那么……自己如果现在离开的话，带走了五块经筒碎片，这也可以给赵悦呈和自己拖延时间！

……

另一边，卓亚（罗刹魔女）似乎也看出了空桑眼中萌生退意。

其笑容之上，终于露出一抹讥讽之色：“现在才想要离开，不觉得晚了点吗？”

空桑咧嘴一笑。

骤然间，五大泉水铺天盖地，如同烟花一般直接炸开！

无数水中恶鬼，纷纷咆哮着，带着浑身的煞气和怨气，冲刷着满目血色混沌！

四周盘旋着的，做出飞天之姿的罗刹女们，猝不及防之下，被这五大泉水骤然命中！

其中，也包括了一些熟悉的面孔。

诸如卓亚的家人！

“你们已经是厉鬼了，就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