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殷红的双目之中,泪水在眼眶打转,失望几乎溢出来。 朱镝一时间竟不敢去看他的眼睛。 脑海中更是浮现出昔日的种种,没有害疯病前,他对这个幼弟也是颇为宠爱。 大哥带他,他就牵着朱钧。 小家伙挂着鼻涕泡,跟在他屁股后面喊四哥,闯了祸也从来不把他供出来,而是陪着他一起受罚。 被打的屁股肿胀,还笑着安慰他说没事! “怎么,四哥是不屑与我这个蠢笨的弟弟说话吗?”朱钧惨笑一声,“也是,若是四哥真把我当弟弟,又怎么会让我日日夜夜在痛苦中煎熬失眠。 又何至于让弟弟惴惴不安,犹如天崩地塌。 想来在四哥心中,我无关紧要! 最可笑的是,我竟只能用这种手段,才能让四哥出来! 这算哪门子的兄弟! 与其让父皇杀了我,还是让四哥代劳吧。 免得脏了父皇的手。” 这扎心的话,让朱镝也不自觉的呼吸急促,他握住刀柄,手背青筋暴起,“我......” 他的喉咙里犹如塞了一团棉,心中那一丝兄弟情义,更是叫他无地自容。 “动手吧,四哥!” 朱钧将自己的头发撩开,指了指自己的脖子,“照这里砍,速度要快一点,狠一点,这样弟弟不痛!” 当啷! 朱镝的手再也握不住刀,应声落在了地上。 一时间满腔自责。 徐妙锦竟觉得此时的朱钧特别的可怜,心中不由的升起了怜悯。 “跟我走,我替你向父皇求情!” 朱镝一把拉住了朱钧的手。 徐添寿一愣,下意识的抓住了朱镝的手,“四爷,他挖我家祖坟!” “松手!” 朱镝眼眶也是微红,压着声音低吼道:“他是我亲弟弟!” 一开始,把朱钧卷进来,他就不愿。 现在听到朱钧的话,更是让他自责的要命。 徐添寿咬牙,松开了手。 若求情,那弄这一出,又有什么意义? 仅仅是为了惩罚朱疯子? 朱钧低着头哽咽,眼角余光却瞥到了这一幕,心顿时凉了半截。 真的跟朱镝有关系! 想到这里,他哭的更大声了,“杀了我,我不要你求情,我不要你这四哥,我要大哥......” 朱镝深吸口气,拉着朱钧就往前走,“闭嘴,再哭我揍你!” “大哥就从来不会打我,也不会凶我!”朱钧怯怯的缩了缩脖子。 朱镝见朱钧使性子赖地不走,也是颇为无奈。 旋即只能蹲下,耐着性子道:“是四哥不好,四哥不该把你晾一边,你跟我进宫见父皇,行吗?” 他劝了好一会儿,朱钧才‘勉为其难’的起身。 徐妙锦抿嘴不言,徐添寿更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李吉霸默默的跟在身后,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一行人下了山,来到了徐庄,结果发现了朱远章和徐进达。 朱镝一惊,没想到竟然惊动了父皇,快步走过去见礼,“儿臣参见父皇!” 朱远章冷脸不语,看向不远处的朱钧,“混账,你又来徐庄作甚?还弄了这么大的阵仗!” 徐添寿不等朱镝开口,抢先跪地,“陛下,吴王殿下又去挖臣的祖坟,劝都劝不住!” “禽兽,你少放屁,本王明明是过来祭拜!”朱钧也连忙跪地,“父皇,儿臣过来不是闹事,更不是挖坟,而是心中惭愧,故此过来祭拜徐家先祖。 打扰徐家先祖安息,不管这坟是不是儿臣挖的,都跟儿臣有关系。 作为徐家女婿,儿臣更是寝食难安,若父皇不信,自可询问徐庄众人!” 朱远章扫视徐庄众人,“这孽畜说的可是事实?” 徐庄众人低头不语,朱远章心里便明白,朱钧所言非虚。 他只带了几个人上去,又有徐家人随行,挖坟不可能。 “你们不吭声,是默认的意思吗?人在做天在看,虽然你们不情愿我做你们徐家的姑爷,但是也没必要栽赃陷害我吧?” 朱钧攥着双拳,双目通红道:“怎么,我来祭拜也错了?难道你们非要我死,才满意?” 朱镝心中惭愧更甚,旋即对朱远章道:“父皇
第二十七章 四哥,照这里砍(1 /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