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节度使大人的方法自然是妙极的。” “首先便宣称安顿流民的别庄已经建成,庄子靠山,要将这群流民带去开荒种地,慢慢安顿。” “之后再派人登记,给每个流民发一块号牌,凭牌分流到不同的山庄,如何分地,如何收租子都讲得清清楚楚,还让三五一群的流民自己选自己的领头人。” “倘若不愿意去的,从此自便,岷州城外不再舍粥,有些染病的人单独隔离出来,住到另一处,有大夫施药,全岷州城的郎中那天都在。” 一边的周青萍仔细一想,如果真是真心救济流民,这法子倒似乎不错。 沦为流民的多半是老老实实的穷苦百姓,这些人毕生的心愿就是安顿下来,过好日子,只要能活,只要一天比一天过得好,有盼头,就万万不会闹事。 要是这位节度使大人说在哪里建个更好的收容地,必定有人感觉到不对劲。 但是这位节度使大人却讲明了让他们开荒种地,甚至踏踏实实地把规矩说在前头,甚至租子可能比当年的地主东家还要高一点。 在这种朝不保夕的情况下,足够让这些流民自己管着自己,踏踏实实地跟着他的步调走。 周青萍此时道:“开荒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那这位节度使柴大人既然将流民管得好好的,为什么还要瞒报引起流民之事?” 雷掌柜看了一眼周青萍,旋即又阴恻恻地对秦洛道:“为何钦差大人如此笃定,这位柴节度使隐瞒了足以造成流民的天灾?” “或者说,大人为何认为就一定是天灾?” 听到这话,秦洛脸色变得更加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