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王海心里是不想饶贾家的,想把他们都送去劳改。 可现实是,在看到秦淮茹给王海跪下,全院人都帮她家求情的情况下,王海也只是站那儿,丝毫没有要松口的意思。 老虔婆贾张氏为了不被送去劳改,就很光棍的拉上贾家仨孩子,也给王海跪下了,一把眼泪一把嚊涕的,苦苦哀求王海,看在仨孩子的面上,饶她家一次。 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妇女,和三个未成年的孩子,跪那儿哭,那种凄惨。瞬间击中了人们朴素的善良,这会儿,院里人也忘记了贾家以前的种种不好,现在对贾家这孤儿寡母,满满的都是同情。 众怒难犯,王海知道现在如果自己还坚持送贾婆子去劳改,那以后自己在这些街坊邻居的眼里,就是个冷血无情的坏人了。 在这个普通人都是集体生活的年代,自已这个小年轻可不能坏了人设。 但王海也有些不甘心就这么轻易的放过贾家,于是他以一种“你懂的”眼神,看向了易中海。 在现在这种情况下,王海不说话,还用这种眼神看着自己,这明摆着就是在等自己出价,这点人与人相处的小技巧,伪君子易中海还是懂的。 但易中海自恃身份,不想当着众街坊的面,向王海这么个十六岁的小年轻低头。 于是,易中海冲张所长说道:“张所长,这事王海小同志确实受了委屈,而贾家也确实做的有些不过份。这事我看这样吧,贾家除了赔偿王海同志的损失外,另外再补偿王海同志一百元钱,算是诚心道歉。张所长,您看这行吗?” 易中海的话,明着是在问张所长,实际上是在问王海,当然他心里也有想借张所长这身官衣,压一压王海的意思。 秦淮茹在听了易中海的话后,虽然有些肉疼钱,但她也知道这是现在解决问题,最好的办法了。如果自己家都愿意多赔一百块钱了,王海还不肯抬手,那在众街坊眼里,可就是王海得理不饶人了。 所以,在易中海话音刚落,秦淮茹也哭着向张所长表示,自己家愿意多岀一百块钱,以求得王海同志的谅解。 看易中海和秦淮茹能有这态度,张所长很欣慰,但这事儿张所长他自己做不了主,于是他就把目光看向了王海。 一百块钱,在王海看来有些低,但在其他人看来已经很多了,毕竟在这个年代,一百块钱已经可以让一个人,衣食无忧的生活一年了。所以,贾家愿意出一百块钱道歉,这在大家看来,已经是很有诚意了。 一个人最好不要去挑战一群人的共识,王海明白这一点。于是,他就冲张所长,说道:“看您和院里众街坊的面,行吧,这事就这么着吧!” 见王海同意了,张所长很高兴,这为他省了不少麻烦。 于是,很高兴的张所长,就先把手上饼干盒里的那些王海家的银器,和盒里全部的粮票、副食品票、工业券都给了王海。接着又让王海当着众人的面,再具体罗列一下,这次他家的损失,好让院里的众街坊一起帮着确认。 这次王海家的损失比较多,比较杂,为了帐目清楚,王海首先就邀请了院里的算帐小能手,三大爷阎埠贵来帮他做纪录算帐。 然后他就当着众街坊的面说道:“这次棒梗在我床上拉了好几堆屎,还用我的衣服裤子擦屁股。那么那张床和床上的被褥,以及擦了屎的衣裤,我不要了。这些,贾家得照价赔给我。” “另外贾家还拿了我放抽屉里的十几块钱生活费,和我父母走时留给我的一百块钱……。” “小畜牲,你抽屉里只有十几块钱和一些票,哪有一百块钱?小畜牲,你少讹人。” 一听王海说自己拿了他家一百多块钱,贾张氏顿时就炸毛了。刚才张所长把她饼干盒里所有的票,都给了王海,贾张氏就心疼的要死,要知道那些票,只有一部分是从王海家偷的,而大部分是她贾张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纵容儿媳妇秦淮茹卖肉赚的。 王海白拿了她家那么多票不说,现在还想讹她一百块钱,这让贾张氏怎么忍?于是,贾张氏暴发了,又开始出口成脏。骂完了王海,贾张氏还开始向四周的街坊邻居们,控斥王海想讹她贾家。 贾张氏觉着自己太冤了,这情绪难免就很激劲,说话跟机关枪似的,大声且没完没了。 张所长被贾张氏烦的要死,正好这个时候,押傻柱去轧钢厂保卫科的两名民警回来了。 张所长忙以贾张氏偷东西为由,判贾张氏拘留十天,让民警将贾张氏押拘留所去。 接到命令,两名民警就一人一只胳膊,反架着还不停大吵大闹的贾张氏,出了四合院。 贾张氏被带走,这四合院立马又恢复了平静。张所长对王海说道:“小同志,那个女同志只承认偷了你抽屉里的十几块钱和一些票,至于那一百块钱,小同志,你有什么证据吗?” “所长,我有证据。在我父母离开京都,去三线前,我父母曾托院里的三位管事大爷,以后要多关照我。为此我父母在家里摆了一桌,请院里三位管事大爷吃饭。当时我和我母亲在厨房里忙活,我清楚的听到我父亲跟三位大爷,说到过这一百块钱的事情。” 王海说出了他家有一百块钱的证据,张所长忙看向了四合院的三位管事大爷。 见张所长投来问询的眼神,爱出风头的二大爷刘海中,忙抢着回答道:“是的,领导,王师傅在走前,曾把王海同志托付给我们三位大爷照顾。也说起过他给王海留了一百元的应急钱,还交代我们三位大爷,如果有事,这一百块钱不够,就让我们给他发电报,他再把钱给汇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