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醒过来后的王海,用手拍了拍李奎勇的胳膊,示意自己明白了,让他松手。 李奎勇看王海冷静下来了,也就放开了抱住王海的手。 王海身体重新恢复自由后,他就一步一步慢慢的走到了李副厂长的身边,蹲下身子,一手扯掉了塞在李副厂长嘴里的那团布。 李副厂长嘴里的布被拿掉后,刚才一直呼吸不畅的他,立马就是大口大口的开始喘气。 等喘了一会儿,平静下来后,李副厂长怒瞪着王海,咬着牙恶狠狠的说道:“王海,你这么做,难道不怕王法吗?” “王法,领导,那些王法你们自己这些领导,有把它当回事吗?” 李副厂长想拿王法吓唬王海,可王海还没开口呢!一向对那个只会欺负老实人的王法深恶痛绝的小混蛋,他不服气了,抢在王海的前头说道。 一边说着话,小混蛋还走了过来,他学着王海的样,蹲在李副厂长的面前。然后小混蛋继续一副玩世不恭的样说道:“领导,看清楚了吗?今天我们哥几个搞你,我们没一个蒙面的,全部让你看脸。” “为什么我们不蒙面?实话说了吧,敢搞你,我们就不怕你将来报复。我们这些人全是无权无势,烂命一条,活的每一天只求个痛快,不指望长命百岁,儿孙满堂。领导,我的话你能听懂吧?” “你们,你们,你们这样无法无天,我会让你们付岀代价的。你干嘛,你干嘛……。” 小混蛋话一说完,李副厂长还装硬气,在那儿咆孝。小混蛋也懒得跟他费话,拿起刚才王海扔在一边的那团布,就又把李副厂长的嘴给堵上了。 然后小混蛋一手托着王海站起,并对王海说道:“小海,你跟奎勇是在这儿学习学习呢,还是到外面把风。” 一听小混蛋这话,李奎勇忙就想把王海往外面拽。而王海则果断的推掉了李奎勇伸过来的手,一脸坚定的说道:“奎勇,让我见识见识吧!既然是入了伙,那有些事情我就得经历。” 王海的与群众打成一片,让小混蛋很满意,笑着拍王海的肩膀,夸王海带种。 同时小混蛋也向李奎勇保证,王海只要在旁边看看就行,他不会逼王海上手,而且王海若看不下去,随时可以离开,他绝不阻拦。 跟王海和李奎勇说完话,小混蛋就挥手让弟兄们上了。而李奎勇则拉着王海站到了一边。 接下来的两个小时,李副厂长可就爽歪歪了,他先是被兄弟们轮着走后门,接着又是“架飞机”,扣板油,烫烟头,搓衣板,扒了裤子,每隔二十分钟扔到外面院子里冻一冻冰棍。 这一套折磨,全程李副厂长都是被塞着嘴的,其实李副厂长还没玩完第一套游戏,他就不住的向小混蛋摇头,还满眼的都是哀求,任谁都看的出来,他这是在认怂求饶。 可小混蛋今天就是要这份玩弄青天大老爷的快感,所以尽量李副厂长早就已经是服软求饶了,小混蛋还只是笑着指挥兄弟们上节目,笑着点评每一个兄弟的表现以及呵斥黑皮,让黑皮把照片拍得好一点。 两个小时的游戏,把李副厂长折磨的跟条死狗似的后,小混蛋让兄弟们停手,他走到李副厂长面前,把李副厂长嘴里的那团布扯了,等李副厂长喘完气。 小混蛋说道:“领导,现在您知道该用什么态度,跟我们这群刁民打交道了吗?” “对不起好汉,我错了。好汉,你饶了我吧,我实在是受不了了!兹要你今天能饶我一条狗命,好汉,我当牛做马报答你。求你了,放过我吧!求求你了。” 李副厂长这次被收拾惨了,现在他也明白了,眼前这群人可不是那些胆小怕事的良民,这是一伙敢杀人的刁民。 所以现在李副厂长这态度这语气,绝对的低调。低调的让王海仿佛是看到了从前的秦淮茹,那小可怜样,真的是太神似了。 见李副厂长现在是被自己彻底的征服了。小混蛋一脸满足的看向王海说道:“王海兄弟,这老狗说了,只要咱能饶他条狗命,他愿意给咱当牛做马。王海兄弟,这头牛马,咱该怎么使啊?你拿个主意呗。” 一听小混蛋将自己命运的决定权交给了王海,李副厂长忙挣扎着冲王海哀求道:“王海同志,王海同志,过去是我不对,我不该受秦淮茹那个臭婊子的诱惑,帮她捉弄你。” “王海同志,只要你这次能帮我,那今后咱们就是自己同志了。明天回厂里,我就帮你调回运输队开车,过完年我争取帮你解决提干问题。真的,真的,王海同志,我不骗你,我保证帮你提干。王海同志,我求求你了,你放过我吧!我求你了。” 说完这话,李副厂长一个大男人,一个领导,跟白莲花秦淮茹似的就在那儿泪眼梨花,哭得那叫一个可怜。 听了李副厂长为他自己那条狗命开出的条件,王海想了想,从长远看,几个月后的大形势开临,这开车还真不如拉煤。 毕竟开车这活轻松,有外块,这活一好吧,它就容易遭人嫉妒,让别人犯红眼病。而几个月以后,这天朝的基层,可是谁人多谁有理,这群众基础很重要。 况且王海现在在热轧车间,陈主任很仗义,同班组的老师傅们也很照顾他,王海他喜欢那里的工作氛围。 想明白了利弊,王海对李副厂长说道:“我的工作,就不劳您李副厂长费心了。我在热轧车间过的很好,我们车间陈主任,今天还不是为了我,跟您这个副厂长在办公楼里大吵了一架吗?这年头,能遇上个这么仗义的领导,太难得了。所以,我觉得我应该知道感恩,应该继续留在热轧车间里。” 王海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