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里人也都明白了,娄小娥说的回家,是指回娘家。 望着娄小娥离去的背影,院里的老娘们都开始痛斥许大茂,同情娄小娥。 而就在这个时候,一直老老实实站旁边的易中海开口了,他说道:“娄小娥这丫头,虽然有些大小姐脾气,但是个心善的。可惜了,生在了那样的一个畜牲家庭里,又瞎了眼,嫁给了许大茂这么个畜牲。” 说娄小娥嫁错了人,说许大茂是个畜牲,这王海能理解。可易中海为什么要说,这娄家是个畜牲家庭呢? 带着不解,王海冲易中海问道:“易大爷,你怎么说那老娄家是个畜牲家庭呢?” “怎么,我说错了吗?小五,你小,你没能看到娄家人的坏。这娄家人是解放后才收敛的,而在解放前,那娄家父子就是吃人不吐骨头的魔鬼。” 说这话的时候,易中海是一脸的愤怒,似乎跟那娄家父子有杀父之仇似的。 易中海提到娄家父子时的这反应,让王海就更不解了。于是,他接着对易中海说道:“易大爷,这娄家父子到底怎么坏了?你跟大家伙说说呗!” “行,你想听,我就跟你说说。我易中海,是十五岁进的轧钢厂当学徒,那时这轧钢厂还是老娄家的产业,我在老娄家手下干了二十二年。” “这娄小娥她爷爷,她爸爸都是绝顶聪明的。当年那世道乱,咱京都城经常换主子,还有八年是小日子说了算。可咱这京都城不管谁当家,他老娄家都是咱京都城里数得着的有钱人。咱这京都城的一些老人啊,至今还有不少称他老娄家为娄半城的,意思就是说,咱这京都城有一半是他老娄家的。” “乱世之中,多少曾经风光无限,有头有脸的人家沦为猪狗,甚至是灭族。可他老娄家却能一直富贵,凭什么?说白了,不就是娄小娥她爷爷,她爸爸又聪明又狠吗!” “说他们聪明是因为不管咱这京都城谁当家,他们娄家总是能对新上位者投其所好,结交到权贵。说他们狠,那是对我们这些工人和那些无权无势的人狠。” “这娄家对我们这些下等人是真的狠啊!不说远的,就我在娄家手下干的这二十二年,咱轧钢厂各种事故,至少死了有上千人,可这上千条人命,他娄家有赔过一分钱吗?还有我们那工资,那吃的,真是不把人当人啊!” “就比如小日子在咱这儿的最后三年,和平津战役傅上将被围在城里的那个把月,那两段时问,咱京都城那市面上的粮价真是涨疯了,我们这些小职工凭那点工资,根本就买不起。可他娄家呢?他们手里明明就有整仓库的粮食,可他们一粒也不给我们这些工人吃,让我们自己去想办法。” “而他老娄家则拿着他们手里的那些粮食大发国难财,用粮食从那些饿肚子的前清遗老遗少,以前的那些富贵人家手里,低价换那些古董字画,房产地契。危难之时,人家都是家破人亡,倾家荡产,而他老娄家却是大发横财,这老娄家真是又聪明又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