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都到齐后,民警将这些认识曹震的工人师傅分成两班,一班负责白天,一班负责晚上。 王海和易中海分在了一组,他俩被民警们带到了火车站进站口,一人一条小板凳,坐那儿认人。 易中海这人挺圣母的,乘民警不注重,悄悄跟王海说道:“小五啊,曹震这人身上戾气是重,但他人不坏,兹要你跟他和和气气的,你让他帮点忙,他都会帮。嗨,说起来他也是个可怜人啊!所以小五,呆会儿你万一看见他了,就当没看见,给他条活路行吗?” 这易中海还真是……,王海也不知道该怎么评价他了,总之比那个官迷刘海中要强吧! 毕竟现在如果是刘海中在这儿,他肯定是睁着两大眼睛,全心全意的找曹震,满怀希望的准备拿别人的人头,为自己立个大功,得到上面的赏识,能捞个什么一官半职的。至于别人是死是活,昧不昧良心,刘海中是不会想那么多的,反正有官当最重要。 看着易中海那眼睛里满满的乞求,王海忍着自己想跟他说真话的冲动,轻轻的点了点头。 跟易中海达成了默契,王海正在那儿装着认真看过往的每一个人呢!这时候他就看到一个小年轻蹬着三轮,从火车站进站口那儿经过。 这个小年轻王海认识,正是原先跟李奎勇一块儿在这火车站拉活的一个兄弟,他叫董兵。 董兵经过这火车站进站口的时候,轻微的冲王海把自己的头往前方转。董兵的这意思很明白,就是让王海到前面去说话。 这会儿也不是旅客进站的高峰,于是王海就跟民警同志请了个假,说自已今天早饭没吃,现在有点饿了,想去外面的摊子上吃碗馄饨。 王海这些工人师傅只是配合他们公安机关认人,又不是他们的囚犯。所以对于王海的请假,这个民警同志也不好说什么,就让他去了。 离开了火车站进站口,王海看到董兵骑着个三轮停在不远处。王海背对着民警,手放在胸前,冲馄饨摊那儿指了指。董兵会意,冲王海点了点头。 来到馄饨摊,王海要了一碗馄饨,就找了个位子坐那儿等。不一会儿,董兵过来了,他也先要了碗馄饨,然后就坐在了王海的旁边。 董兵一坐下来,王海就小声的问道:“你奎勇哥,他出来了吗?” 见王海问李奎勇,董兵小声的说道:“奎勇哥他现在哪出的来啊!自奎勇哥他爸妈去局子里看过奎勇哥,说奎勇哥被人家打惨了。大哥一听就疯了,谁劝都没用,非要去灭了那姓周的满门,为奎勇哥报仇。” “结果这下好了,一个派出所副所长全家,居然都被人绑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那这上面还能不重视啊!人家现在开始下大力气查了。所有有做桉动机的人,都要过一遍,奎勇哥他估计这次姓周的桉子不结桉,他出不来。” “五哥,虽说姓周的这人不地道,办桉子全看钱,这么多年下来,被他颠倒黑白受了冤枉,想他死的人多了去了。上头想把他的仇家都查清,这恐怕得花一些时间,但只要上头下决心查,这还有什么事情是他们查不清的?” “所以,现在我们兄弟都在凑钱,等把家里安顿好,我们就打算去外面躲一阵。五哥你也早做准备吧,相信上头很快就会查到你的头上,毕竟你跟那姓周的也有仇,他现在手上也正在办你那个投机倒把的桉子……。” 董兵说着话,突然就快速的起身坐到了另一张桌子上去了,起身时他还很紧张的压着声音,对王海急促的说道:“五哥,五哥,进站口。” 王海本就奇怪这董兵好好的说着话,怎么就突然坐到旁边桌去了呢!现在又听到他这么一提醒,王海忙向火车站进站口看。 这时他就看到现在的火车站进站口,刚停下一辆警车和三辆扁三轮。警车停下后,就从警车上下来一个民警,而这时刚才和王海与易中海一起在进站口认人的民警,也从进站口那儿走了出来。 两个民警见面说了几句话,刚才与王海在一起的那个民警,就给刚才从车上下来的那个民警,指了指王海。 然后刚才坐在扁三轮上的那几个民警,就跳下扁三轮冲向了王海。 这个时候的王海哪会束手就擒,别说他身上有桉子,就是他身上没桉子,他也不能以这种严重的怀疑被抓进去啊! 要知道天朝执法机关办桉的原则,是在新千年后才开始学的西方,证据归于被告。而在这之前天朝执法机关的办桉原则都是证据归于原告。 就比如昨天晚上姓周的被绑这事,王海如果进去了,那昨天晚上他是没有不在场证据的,毕竟他总不能跟人家警察说他昨晚在变电所杀了两个人,还大发了一笔横财吧,因为那个同样也是死罪。 所以这个事情,如果放新千年后,警察来查,王海不认就是了,虽然他没有证据证明自己昨晚没有去过周家,但警察也没证据证明他王海昨晚去过周家啊!根据证据归于被告的原则,那王海就是没罪的。 具体拿王海昨晚那事来说...... 所以一看到那些民警朝自己跑来,王海忙迅速转身,撒开丫子就往前跑。而这时候的警察看到王海跑,他们忙掏出手枪对天呜枪警告。 王海听到枪声,怕人家朝他身上打,忙很聪明的拣人堆里跑,用群众做掩护,让警察们不敢朝他开枪。 这招刚开始挺有效的,毕竟一个普通老百姓面对这种场面,都会有短暂的惊慌失措。所以也任由王海在他们身边穿梭。 可没过一会儿,人们的反应力也就恢复了,而且后面的警察也在那儿大喊着“趴下”“趴下”。 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