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王海他们起来洗漱,就看见一个五十多岁的老汉,身上里着一件羊毛皮袄,头上戴着顶狗皮帽子,蹲在他们院里抽旱烟。 老汉一看王海他们出来,就站起来端着旱烟,走过来说道:“俺是这队的支书,过来说一下队里对你们这些知青的安排。” 一听这老汉是大队支书,王海他们忙请他进去坐,老汉挥了挥手里的烟枪,说道:“不用了,不用了,就几句话的事。你们这些娃从几千里外过来,这一路辛苦了。你们今天先休息一天,明天你们四个男的跟队里的老爷们一起上山砍木头,三个女娃就留在庄上,跟着庄里的老娘们一起喂喂牲口,缝缝袄子鞋子。” “噢,对了,上头答应给你们知青拨半年的口粮,男的每月二十八斤,女娃娃每月二十一斤。上头说是一个礼拜内口粮到位,过几天我就派人去拉。而这几天呢,你们屋里墙上挂着有十几串大棒子,米缸里我放了五十斤杂和面,这些粮食你们先凑合着对付几天。” 老支书说这些话的时候,脸上没有什么表情,说完也是转身就走,似乎是不欢迎王海他们这帮知青似的。 王海两世为人,深知在一个地方混,不跟当地这帮土着搞好关系是不行的。 于是就在老支书转身要走的时候,王海抢着说道:“老支书,对于队里对我们这些知青的安排,我能提点个人意见吗?” “你说,你说。”老支书还是一脸平静,不带任何表情的说道。 见老支书允许,王海忙接着说道:“老支书,队里对我们四个男知青的安排,我没意见。但我们三个女知青,我觉得队里应该给她们安排个更重要的工作。” “更重要的工作,什么更重要的工作啊?”老支书疑惑的问道。 “老支书,我昨晚坐你们的马车过来,这一路我就没看到过人家,咱这儿离最近的屯子也至少几十里地吧?” “是啊,咱这儿叫岗岗营子,离最近的屯子七十多里地,离山场团部一百二十多里地。这怎么啦?” “老支书,咱们这儿离山场团部和别的屯子那么远,那咱这儿也没个学校吧?” 一听学校,老支书马上就反应过来了,他满脸红光,兴奋的说道:“对呀,对呀,我怎么这么老湖涂啊,你们可都是知识青年,都是能知文断字的呀!行,行,以后这三个女娃就负责给村里的孩子和小年青上课,教他们识字。” 说完这些话,老支书也不管王海他们了,兴高采烈的就去找队里其他干部商量这事了。 老支书的兴奋天经地义,因为在天朝家长的心里,自己孩子始终是放在第一位的,而孩子的教育仅次于孩子的健康,那是很重要的。 看老支书这么高兴的走了,三个女知青都一脸为难的看着王海,年纪最大的徐小芳说道:“陈剑锋同学,我们去年才刚初中毕业,我们哪会教人啊?” 听徐小芳这么说,王海知道这三个女生,她们不是不会教,也不是不想教,而是她们面对生人害羞,拉不下那张脸。 于是王海不讲园丁这份工作的神圣性,而是拿她们现在的处境说事。 王海一脸严肃的说道:“三位,想必那些女知青下乡后的悲惨下场,我想你们在城里也听过不少了吧!三位女同学,我们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谁知道这个屯子里有没有那种胆大包天的坏人啊!” “所以你们要想不被那些坏人给祸害了,那么给村里的孩子当老师,就是你们最好的自我保护。毕竟咱国家有几千年尊师重道的传统,对于小老百姓来说,老师和他们的父母一样,都是不容侵犯的。” “这也就是说,只要你们在村里当了那些孩子的老师,那么那些孩子的家长,就会拼了命的护着你们。那这以后在这屯子里,谁敢碰你们一下,那那些村民就会打不死他。” 听了王海的解释,男知青们都非常认同的点头,而三个女知青现在看向王海的眼神,那也都是满满的感激。 毕竟从古到今,哪个村里没有几个坏人呢?尤其是有些村子还是自上而下的那种坏,女知青一旦去那些村里插队,她们的下场可想而知。 徐小芳、姜小燕、蔡紫红她们在上学的时候,那些女知青不好的故事,她们也是听过不少的,来插队的时候,为这事她们也是怕了一路。 现在听到王海这个骚操作,她们也是高兴坏了,毕竟就如王海说的那样,天朝有几千年尊师重道的传统,这种共识在天朝老百姓心里是根深蒂固的。所以在天朝谁敢欺负老师,他那就是在找死! 三个女知青知道她们未来在这个屯子里,会受人尊敬,会很安全,于是就高高兴兴,互相打闹着去洗漱了。 而老胡,胖子,祝俊都对王海竖起了大拇哥。口称:“高,实在高,跟珠穆郎玛峰一样高。” 受完众人的吹捧,王海懒得跟那些杂和面较劲,就说自已身上带了些钱,出去看看能不能跟这里人买些吃食,然后他就离开了知青大院。 在外面瞎逛了一会儿,他还真装模作样的去了好几户人家,跟人家买东西。他买了些下雪前,村民为备冬荒,全员上山围剿野生动物而获得的一些冻肉,和村民自己家养的一只老母鸡以及一些鸡蛋。 王海嫌这些东西少,确立不了他在知青中的领导地位。于是他就找了个隐蔽的地方,穿回村里,又去抓了只老母鸡,拣了一篮鸡蛋,然后穿了回来。 当王海手里拎着,肩上扛着这一大堆吃食回到知青大院的时候,另外六个知青,他们立马那满眼都是小星星。 性情最洒脱的王胖子,还拍着巴掌,说着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