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海这个龙头,这么严肃的提出这个问题,李义东现在虽然很紧张,但他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直面王海,李义东态度端正的说道:“龙头,我知道这儿现在的投资环境很坏,你叫欧美日的任何一个经济学家到这儿考察一下,他们给出的评估报告,肯定都是不建议在这里投资,毕竟这里不确定的因素太多,而且都不是可以用正当商业手段能解决的。” “这里投资环境差,社会管理水平低,私权像林妹妹一样弱不禁风,这些都是事实。可龙头,这里再不好,他也是咱们的家啊!是,凭咱们的财力,咱们现在想要哪个国家的国籍,人家都会热烈欢迎,咱们想改国籍很容易,一句话的事。可是龙头,国籍可以改,祖宗也可以改吗?” “我不知道龙头你对自己的未来生活是怎么打算的,反正我李义东还是希望能生活在这生我养我的地方,希望我死后我这副骨头能埋在我父母的身边。龙头,外面再好也是别人的地方,这里才是我们永恒的故乡,是我们的家,这儿的人才是我们的乡亲。为这儿的建设出钱出力,这是我们的义务,更是我们的责任。” “好,老李说的对,说到我李奎勇的心坎里去了。就是吗,老话说的好,子不言母丑,狗不嫌家贫。狗尚且都不嫌家贫,更何况是咱们人呢?王海,咱总不能连狗都不如吧?”李义东的话说的情真意切,这不免就让李奎勇这个性情中人,为他大声的叫好。 而王海听李奎勇拿自己跟狗比,心里不免有些不爽。于是他白了李奎勇一眼,然后对李义东说道:“阿东啊!说实话,我虽然烦某些人某些事。但我始终承认我自己是天朝人,这儿是生我养我的故乡,我也想为家乡的建设岀力。可是阿东,有些事情不是我们想就行的,我不想最终我们的一片真心,到了却喂了一群恶狗。” 王海的顾虑是什么,李义东听懂了。王海的这个顾虑也可以说是现在,所有想回来投资,却又不敢回来投资的侨胞们的共同顾虑。毕竟在这儿,发生那种事太正常了。 想着王海的顾虑,李义东叹了一口气,也是无奈的接着说道:“龙头,你的顾虑在过去、现在,乃至以后,在这里恐怕都是免不了的肮脏。但是龙头,咱们总不能因为房间里隔几天就会有灰尘,会脏,咱们就不住房子了吧?” “龙头,任何一个国家的社会,它都不是完美的,它都有它的阴暗面。在任何一个成熟理智的社会管理体系里,对于这些社会阴暗面,他们也一直都是用法律、道德,把那些阴暗限制在一定的范围内,而不是去消灭。毕竟理智的人都知道,在咱们这个社会中起主导作用的是人,而绝大多数人的人性是自私的,是利已的,甚至很多人根本就是兽性。所以社会有阴暗面,那是正常的,或者说是不可避免的。” “龙头,社会有问题正常,关键是咱们怎么去适应。东南亚那些国家,在那方面可以说和这里是一样的吧!可咱香江那边的企业主,这几年跑到东南亚去发展的,并且在那边发展的很好的,不是也很多吗?所以说,办法肯定是要比困难多的。更何况那些去东南亚发展的企业主,他们在解决那方面的干忧上,已经为我们提供了很多行之有效的好办法,比如……。” 李义东接下来滔滔不绝的就为王海介绍了很多,解决那方面对企业正常经营造成干忧的成功经验。 王海听了这些五花八门的歪招邪招,他听的是一愣一愣的,心中也不由感慨,难怪世人都说天朝人,是这世界上最懂得变通的一个族群。 李义东说完了那些“成功经验”,他为了让自己在这儿设厂的提议,更加的有说服力,他接着对王海又说起了另一个理由,他说道:“龙头,香江未来的发展方向,我想以你的远见,你现在心里肯定也是有数的。未来香江的发展方向是房地产和服务业,而不是我们制造业。以现在香江各方面成本,与周边地区的巨大差距,制造业外移肯定是必然。” “咱就拿香江的人工和土地来说吧,香江今年月薪一千块钱,都已经不太好请工人了。而在东南亚,一千块钱至少可以请十个工人,而在我们现在内地,一千块钱可以让三四十个工人,高高兴兴的为你干一个月。” “还有香江那边的土地租金,三年前龙头你承诺每年包税三十亿,人家港府就高高兴兴的把三千多亩地,让咱白用。可现在这种事儿,你想都不要想,现在香江的这土地租金,那真是天价啊!而在东南亚大部分地方,这土地租金连香江这边的二十分之一都不到。至于咱们内地,现在的优惠政策里,就包括土地白用。” “龙头你说,生产成本比周边地区高那么多,香江的制造业它怎么可能不外移?既然香江制造业的外移是一种必然,那移到哪儿去,这问题就值得深思了。现在香江的工厂主,一般都会把厂子移到东南亚去,毕竟那儿的投资环境要比咱内地好,社会也更加的开放,也更接受商业的思维方式。” “但我还是认为把厂子移到内地更好,这里面除了我个人的感情因素之外,还有我几次去东南亚国家考察时的感悟。我发现那边的人,普遍的是又懒又笨,跟咱这边工人的吃苦耐劳,心灵手巧一比,他们也只配去扫个地。说实话就我这些年,去过的各个国家,我认为要说到工人素质,全世界能跟咱比一比的,恐怕也就只有东洋人和半岛上的那些人了。” “龙头,一个企业能不能发展起来,归根结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