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什么,不时的便蠕动一阵,但却没有任何的声音。
老头对此似乎已经是习以为常,甚至都没有扭头往两旁瞅上一眼。
直到他来到了这条路的尽头,一个巨大的仿佛是饕餮的兽首,则凸在老者的面前。
老头却轻车熟路的似乎打出了一道法诀,这让本是一动不动的巨大兽首,瞬间由石化退回到了生命的形态。
那蠕动的鳞甲皮肤,以及蓦然睁开的巨大兽眼,黄光直冒的盯视着面前的老者,根本就不掩饰那满脸的凶态毕露。
老头却不怕它,反而伸手在它的下巴上轻敲了一下,一瞬间,那凶兽的大脑袋仿佛是露出了极不情愿的表情,但又心不甘情不愿的,张开了那张满是獠牙的大嘴,让这形态佝偻的老者,好颤颤巍巍的走进去。
“乖!”
老者沙哑的声音在这乌漆嘛黑的所在,显得似乎有些阴森,可当老头真的走了进去,刚才的这里,便又恢复到了一片的死寂。
包括那头巨大的饕餮兽首,也重新恢复成了石化石雕的模样……
而当老者佝偻着背再一次出现的时候,他的身前不再是空无一人,也不再是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一片。
可也没有多亮堂,但总比什么也看不见强。
这里好似一座环形的巨大宫殿,两旁四周的墙壁都是天然的黑石,也没有什么令人炫目的雕琢,就是以最为原始的形态呈现出来。
但是头顶上方,那圆形的穹顶之上,却垂下来了一条又一条的晶莹细线,大约只有拇指粗细,可线的另一头,居然拴挂着三人还高的巨大石像。
一座又一座的静止不动,真不知道那么细的线,是怎么能够挂的住那么巨大的雕像。
有些离奇,可更离奇的是,这些石像的面貌,居然全都是天女孕育生命时的大腹便便。
半闭似合的眼睛里,死寂一片,虽然说是栩栩如生,但却完全没有任何生命的特征。
唯有那鼓起的石头肚皮上,时而的蠕动几下,就跟人的肚子一样,让看见的人,立马为之愕然的同时,也会心惊胆颤的生出惊惧之意。
但身影佝偻的老者却见怪不怪,径直的走到了大殿的最中心处,那里似乎有一个巨大无比的怪异石头。
说它像是某种古兽的身体,却又不太像,如果是身体的某处残肢,既像又不太像,总而言之,很是奇形怪状。
不过就在那怪石的底下,却有一方黑红两色的血池。
一名身穿月白长袍的老者,就站在那,一动也不动的注视着近前的一个七彩光茧。
而此时的光茧的一头,正有一位光着身子的女人,缓慢的往外攀爬。
比起月白老者的形态富态,破布烂衫的小老头可就显得寒酸的多了。
不过现在的他,却更显得凌厉,尤其是那对招子下的目光,不再像老瞎子的那般浑浊不堪,而是神光外放的折射出极为冰寒的目光。
“你抓我的曾孙,居然也不和我言语一声,当真觉着我是死了吗?”
沙哑的声音里,透露着一股极其不爽的味道,可对于那地上的七彩光茧,这老头居然只是看了一眼,便不再多看的直视着形态富态的白衣老者。
后者用眼角的余光,淡淡的扫了他一眼,嘴角翘起道:“这么多年了,你一直晃悠在这个人间,和死了又有什么分别。”
黑衣老者皱紧了眉头,双眼微眯的目光闪动,注视着白衣老者良久,最终还是幽幽一叹道:“世间万物自有规律,你又何必非要横加阻拦呢?”
白衣老者没有立即的回话,而是注视着那已经从光茧里彻底爬出来的女人,眼带笑意:“还行,还算是听话,只吃了部分的龙血龙肉,并没有吃了其体内的精纯龙元。”
女人浑身全是血肉黏连的溶液,似乎很是习惯,也没有着急的把衣服穿好,而是对着白衣老者极为恭敬的行了一礼。
见到这一幕的黑衣老头,他的眉头却是皱的更紧了,不由得有些惊讶的问道:“贪食者的神智难题你已经攻克了?”
白衣老者则对着女人打了个眼色,后者又是一礼的便退入到了黑暗当中。
而白衣老者的声音却是淡淡的回应道:“年头活的久了,总能办好一些事情,比如天盟,比如异仙人魔!”
黑衣老者不说话了,良久方才叹了口气道:“当初的曾祖父曾说过,你是吾族之中最像人族的,如今看来,一点都没错。”
而白衣老者对于这番话却不是那么太感冒,反而伸出了一脚,就当着黑衣老者的面,将那散发着七彩光晕的光茧,踢进了血池当中。
一瞬间,刚刚还波澜不惊的血池,立马为之沸腾了起来,而白衣老者身前的巨大怪石,则发出了阵阵的绿光,少许的时间,那血池里的水,就好像活转过来了一般,竟是主动的开始往怪石的身上蔓延。
却不是全部,而是少许的一部分,再渗透到怪石之内的时候,绿芒更甚。
黑衣老者默不作声的注视着这一幕,直到仿佛是呼吸的声音从那怪石的身上发出之际,这才深深的叹了口气,而那张老脸仿佛是又苍老了几岁。
“当初你不惜背弃吾族也要和那魔族女子苟合,并将吾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