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一掏出来,我才发现是个不大的玻璃瓶子,里面黄色的像是食用油一般的液体里面,泡着一个黑黢黢的东西。
安雨萱有些好奇的凑了上来。
“陈大哥,这是什么啊?”
我拿着瓶子站起身,掸了掸身上的灰尘。
“走,我们去楼下的客厅说。”
既然有人能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在安雨萱的房间里面放下这种东西,那我就不能不小心隔墙有耳了。
等到了客厅之后,我把手中的玻璃瓶放到了沙发中间的桌子上。
“这里面泡着的东西,是烧焦的手指。”我开门见山的说道。
安雨萱立刻被吓得窜出去了好远。
“手……手指?人的手指?”
我点了点头。
“不仅仅是人的手指,更是活人的手指。”
“趁人还活着的时候把手指切下,丢到火堆里面炙烤,才能烧成这种挺直的状态,而死人的手,会因为尸僵而弯曲。”
安雨萱的眼睛盯着桌上的那个装着手指的小瓶子,哆哆嗦嗦的问道:“那……那这是怎么一回事?是……是因为这个所以我身边才会发生这种诡异的事情吗?”
我看着她,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只是继续说道。
“将这种烧焦的人体部位,浸泡到尸油里面,加上施法人的心头血,再埋入房梁之下,这就是所谓的厌胜之术的其中之一。”
“厌……厌胜?”安雨萱的眼中充满了迷茫。
我干脆站起来给她解释:“说白了就是一种诅咒别人的术法,就好像往别人家的墙根倒拌了马尿的香灰一样,但是后者只是想让别人倒霉,而你这个,就是想要了这房子里住着的人的命!”
说完这句话,我又长叹了一口气。
“更何况,你这还不止是被埋到了房梁那么简单,那个位置应该还正对你睡觉时头的位置,不然你也不会做出诸多诡异的事情。”
安雨萱在听了我的话之后突然咬牙切齿:“陈大哥,你这么说我就明白了,这一定是段楚楚那个见人做的好事!”
“段楚楚?这是谁?”对于这个陌生的名字我有些迷茫。
安雨萱从鼻子里面冷哼一声:“还能是谁?当然是我爸的女朋友了!”
“那个见人,自从和我爸交往开始就和我不对付,整天盘算着我爸的那点财产,这种想要咒我死的事情,除了她还有谁能干的出来?!”
我皱了皱眉说道:“说话做事不能这么武断,这厌胜之术是诅咒这栋房子里的人,之前你不是说了,你爸和这个段楚楚也住在这里吗?”
“呸!”安雨萱狠狠的唾了一口:“家里是近半个月才开始出事的,段楚楚那个见人早就叫上我爸出去住了,这房子里住的只有我一个人!”
半个月?
我看了看面前玻璃瓶里还算透亮的尸油,心中有些疑惑。
厌胜之术至少要三四个月才会逐渐发生作用,为什么安雨萱家才过了短短的半个月就……?
“这不对劲啊……怎么可能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能产生这么强大的异象……”
突然,我的脑内灵光一闪,这个问题瞬间就有了答案。
安雨萱还在疑惑我刚才说的那句话:“陈大哥,你说什么短时间什么异象?”
我拍案而起,把安雨萱吓了一跳。
“你那个窗外的人工湖是什么时候建成的?”
安雨萱磕磕绊绊的回答道:“是……是大概一个月前。”
“那这就说的通了。”我的内心有些发现了真相的激动
“湖面构成的反光煞把外面的阴气反进了房子里,再加上你每天晚上带回来的那些野猫……猫自古以来都是阴物,猫血就更加的加重了屋内的阴气……所以才催化的这个厌胜这么快生效……”
从安雨萱迷惑的表情来看,我就知道我刚才说了什么她完全没有听懂。
不过没关系,我自己懂就可以了。
“虽然这厌胜之术确实是影响你生活的一个方面,但是并不是全部。”
说着我抬头看了一眼天花板上那些随风摇摆的残肢断臂。
按照我的推断来看,应该是周围郊外原本就有些孤魂野鬼游荡,再加上这个房子里面阴气聚集,所以不知道引来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我掏出那本《撼龙经》,努力的企图在那些晦涩难懂的字眼里面找到什么方法。
“你去买一只二十公斤左右的甲鱼,再买上一捆檀线香,还要一碗米饭。”
我和安雨萱罗列出来所需要的东西之后一抬头,发现她还怔愣愣的站在原地。
“你在等什么呢?快去啊!等到正午过了就要等明天了!你不会还想在这样的房子里面睡上一晚吧?!”
在我不断的催促之下,安雨萱才拿上车钥匙跑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