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价?什么代价?”
在徐晓婷说完这句话之后,我也就把手给缩了回来。
徐晓婷继续道:“现在的银霜兰是处于休眠的状态,要是想用它解毒,就要用中毒之人的血液把它给唤醒。”
我闻言立刻就伸出了手臂:“不就是一点儿血吗?为了保住命,这一点点的血算什么?”
说着我就手拿匕首要向着手指割去,但是却被徐晓婷给拦住了。
“你听我把话说完。”
“这银霜兰,被唤醒一次就是七十年,七十年之后才会再次陷入沉睡,在这七十年中,你要一直给它供奉精血,每天都不能间断——”
虽然徐晓婷在和我说这些的时候表情十分的严肃,但是我还是对此嗤之以鼻:“我说句不好听的话,这银霜兰再厉害也不过是一朵花而已,就算我不给它供奉精血又能怎样呢?”
徐晓婷长叹了一口气道:“整个闽氏一族,现在就只剩下我和闽岚两个人,你知道为什么吗?就是因为我们的族人和你有一样的想法。”
“我们降头师多数时候都是用自己的身体去试的,所以总是免不了伤病,那个时候就有很多人依靠银霜兰来疗伤,他们也是像你一样根本不把祖训放在心上,结果银霜兰在没有得到供奉之后,就把所有的伤痛毒病,成倍的返还在了那些人身上。”
“最后只剩下我和闽岚两个人,一直等到了这银霜兰休眠。”
说完这些之后,徐晓婷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所以我把所有的利弊都讲出来,你再决定要不要唤醒这朵银霜兰。”
徐晓婷的话音刚落,我就毫不犹豫的用匕首割破了手指,随后把血滴在了那朵银霜兰上面。
花瓣在吸饱了鲜血之后慢慢的舒展开,我才发现原来这话并不是我看到的这小小的一朵,而是像牡丹花一般的大花盘,鲜血滴上去之后,花瓣的颜色也由一开始的蓝白色慢慢的变成了妖冶的红色。
随即那几片花瓣就像是活过来了一样,慢慢的卷上了我的手,就像是还没断奶的孩童一样,疯狂的吸吮着我指尖的鲜血,一开始吸出来的血还是红色的,慢慢的就变成了黑色,我的后颈也再次跟着刺痛起来。
但是在这一阵的刺痛过后,我的身体就开始变的无比的轻松,等到银霜兰放开我的手指的时候,我感觉好像是整个身体由内到外的都洗了一遍一样,无比的轻松。
我立刻就从沙发上面站起来,走到镜子前面撩起了衣服,后背的暗绿色的痕迹还在,但是周围的那些小分支明显少了很多。
徐晓婷在我身后道:“这就是银霜兰的作用,它对所有的鲜血都来之不拒,每日供奉精血的过程也就是帮你祛毒的过程,但是一旦你的身体里面没有毒了,那么每日供奉的时候就是你最痛苦的时候。”
对于徐晓婷的这句话,我只听进去了前半句,但是却完完全全的忽略掉了后半句。
我坐回到沙发上,表情轻松道:“没关系,我还是那句话,血嘛,我身上多的是,少这么一星半点的根本就没什么。”
就在我准备收拾收拾去徐晓婷家的另外一个客房睡觉的时候,徐晓婷突然叫住了我:“这个匣子,你当时说是在什么地方发现的来着?”
我想了想后道:“在……一处凶宅里,怎么了?”
徐晓婷缓缓抬起头看着我道:“那处凶宅,和你爷爷有什么关系吗?这个匣子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
她这个问题倒是把我给问住了,我仔细想了一想,我爷爷和夏家的关联,可能也就只有几十年前帮夏家老爷子看坟的时候了,别的我确实是想不到。
“好像……也没什么关系……”我犹犹豫豫的说出这句话之后,徐晓婷就陷入了沉默。
半晌之后她才说道:“为什么你爷爷会选择把这个木匣子放在那栋凶宅里面呢?怪不得我自从你爷爷去世之后就再也没能找到这个装着银霜兰的匣子,凶宅的阴气太重,我根本就找寻不到准确的位置。”
徐晓婷的这个问题也引起了我的沉思,为什么爷爷会选择把这个匣子放在夏家的凶宅爷是想要给我留下这些东西的话,大可在他去世之前直接给我,他为什么要这么大费周章的做这些呢?
想到这里,我也不管现在已经是深更半夜的了,我立刻就掏出了手机给我爸打去了电话。
“喂……”我爸接起电话的时候声音还迷迷糊糊的,一听就是没睡醒的样子。
“爸,你清醒一点我问你一个问题,我爷爷当初去世的时候收拾遗物,有没有什么遗物不见了啊?!”
过了好久之后我爸迷迷糊糊的声音才从电话那头传来:“小兔崽子……你爷爷都走了多久了,你还惦记着他那点遗物?”
“啧,哪儿啊,我是说我爷爷那些看事的法器!法器之类的!当时是你给爷爷收拾的遗物,你肯定清楚的!”我一心急,声音也不由自主的大了起来。
我听到电话那头传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