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沈烨要去“上岗”之前,贺水北叫住了他。 “你是不是有话要跟我说?”她其实不太喜欢这样的沈烨,但现在这个情况似乎又没有办法逆转。 被叫住的沈烨微微愣了一下,脸上闪过一抹紧张的神色来。 有话想说,但是又不敢说。 但她眼神太有压迫感,而且这么多事儿压在心头,沈烨又很怕真的走到那一步。 他有些艰难地说:“如果……你想分……” “你在警局里面就在琢磨这件事了,是吗?”贺水北打断他。 “也不完全是……” 还琢磨别的了,比如贺叔手术之后恢复得怎么样了,什么时候能醒过来,沈寒江什么时候能死…… “别琢磨这些有的没的,”贺水北说,“但是如果你一定要开口跟我说那句话的话,我肯定会答应,我不喜欢有人用分开来威胁我。所以你开口的话,我会当你是深思熟虑之后给我的答案。” 不纠缠。 就像跟姜铎分开的时候一样。 他说累了,她转身就走。 拿得起,放得下。 所以沈烨真的要开口,她也只会同意。 爱这个东西,不是用一次次地推开来检验的。 显然,沈烨收回了那句话。 他说:“那我过去了。” “嗯。” 贺水北叹了一声。 沈烨的确是不会提,他连开口的问题都是,如果她想分开的话。 就算他跟沈寒江已经是老死不相往来的状态,就算他再也没将沈寒江当成过父亲,就算……但他们依旧是生理学上的父亲。 会不会往后他们在一起的时候,都会想到贺水北的父亲,被沈烨的父亲撞到生命垂危,生死未卜? 所以,贺水北现在也不敢跟沈烨说她一定不会跟他分开。 她也不知道,她也不确定。 他们都没有办法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所以现在就这样吧,在贺铭川没有醒过来之前,贺水北都没有什么心情去思考这件事。 …… 沈烨的工作很尽心,他把所有负责贺铭川的医护名字和脸都给对上了。 什么时候来检查,什么时候来换药,哪个医生来,他都记得清清楚楚。 会累吗? 反正听其他保镖说,贺先生病房门口那位,好像真的不需要休息。 只会在他觉得可能安全的时候,靠着眯一会儿。 但只要有人路过,不管是医护还是其他保镖,他都能立刻清醒。 现在的他仿佛就只有一件事,那就是确保贺铭川的人身安全。 贺山南来医院的时候碰到过,就觉得他好像哪儿不一样,但又说不上来。 他找到贺水北,问这个办法是谁想出来的。 当然不是她,是他们的妈妈。 贺山南又问:“他是不是神经绷得太紧了?先前警局又是怎么回事,还说什么疯子。他倒是会钻法律空子,但这个事儿又不是装一下就能瞒得过去的,会有专门的检验机构做鉴定……” 贺山南一直在忙公司的事情,所以没怎么顾得上这头的。 只听了个大概,但他觉得太离谱,所以才找了时间来跟贺水北聊这个事儿。 显然不能找沈烨,连眼神都没跟他对上。 心虚的。 贺水北其实并没打算把沈烨那些事儿告诉其他人,只是贺山南这势要问到底。 而且他应该是知道了什么,但不确定,只是来找贺水北要一个肯定的答案。 她轻叹一声,“你都知道了又问我干什么?公司的事情还不过你操心的么,还要管这些干什么。” “听别人说不如听你说,传得七七八八的,连我坐牢的事情都传出来了。” 贺水北的心一惊,有些诧异地看着贺山南。 半晌之后,才说:“那些人真无聊,是没有别的招了么,就开始揭人家的短?” “是呢,都开始用这种上不了台面的办法了,黔驴技穷了。”贺山南也没多解释什么,看样子他妹妹是知道这个事儿了。 也挺好,没有整那些“对不起,都是因为我你才坐牢”这种戏码。 贺山南是真受不了那样磨磨唧唧的。 他想了想,才说:“其实爸送我去自首的时候,我还挺不乐意的。觉得也没真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