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缓,对战时下意识的收起三分力道,用来防备即将可能碾压而来的步兵,如此一来结果可想而知。
黑袍军步兵没发力,骑兵却露出了獠牙,杀的乌桓兵不断后退。
又交战了近两刻钟,南边突然杀出一支骑兵,约八千人,头顶飘着阳字大旗。
正是消失四五天的阳仪。
阳仪握着长枪一马当先,一边狂奔一边喊道:“兄弟们,报仇的时候到了,冲啊。”
八千骑兵如同催命符,彻底击溃了乌桓兵的心防,士兵脸上开始出现慌乱。
候成见此一刀逼退苏仆延,用蹩脚的乌桓语吼道:“儿郎们,敌人太强,快撤。”
大多数人在紧张之下,大脑都是空白的,听见任何响声都有可能做出过激反应。
乌桓军中就有那么几个没受住刺激,没有分辨候成的喊声直接选择了执行。
调转马头转身逃跑。
他这一跑瞬间引起了连锁反应,周围的士兵纷纷跟着逃跑。
不等阳仪冲来,逃兵便彻底在乌桓军中蔓延开来。
大家都逃命的时候,一心抗敌誓死不退的反而成了异类。
部分人抗敌,部分人逃命,乌桓兵很快便乱做一团。
黑袍军兴奋了,抄起家伙痛打落水狗,逮人就砍见人就杀。
与此同时,从敌方身后冲来的阳仪也终于赶到面前加入战团,两面夹击之下,乌桓兵崩溃的更快了。
苏仆延不甘心就此溃败,想要召集士兵继续抵抗,毕竟他们的人数是对方的两倍,稳住阵型未必会输。
想法很美好,现实却很残酷,他嗓子都快吼破了也只聚集起来数百亲兵,至于其他人,这个时候谁鸟他峭王是谁啊。
苏仆延见此,仰天发出一声悲呼,带着数百亲卫向东南方向跑去。
候成不甘心就此放过,带着亲兵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