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
不管军队还是衙门,老大若是不行,
相反,老大若是强横,再小的衙门出去也能挺直摇杆。
就拿京都令来说吧,以前国都还在洛阳的时候,那些洛阳令哪个不是唯唯诺诺,见了上官点头哈腰,曹操担任洛阳北部尉倒是硬气一回,结果分分钟被人搞成残废,丢官罢职狼狈离去。
国都迁到许县,第一任许都令满宠六亲不认,连曹洪的亲戚都给一刀剁了。
第二任许都令曹昂更牛,朝堂都被杀空了三分之一。
那几年,县衙官吏出门谁不是抬头挺胸?
受县衙保护的百姓自然也底气十足,敢跟任何欺压他们的恶徒说不。
如今警察署成立,昔日的冷面都令满宠成了铁面判官,被警察署保护的百姓更加有优越感,哪个不开眼的敢在许都城中欺压百姓,哼哼……
所以,警察熟悉的吼声传来时不止周不疑,就连坐在地上已经准备认怂的老太太也得瑟起来,哭天抢地的喊道:“警爷,请为老身做主啊,太欺负人了。”
围观群众更是挤向两边,主动为警察让开一条道路。
曹昂顺着他们让开的道路望去,只见十几名身穿警服,腰悬唐刀的青年走了过来,为首的竟是局长孟阳。
孟阳也是横行惯了的主,迈着八字步斜着脑袋,顺着路人让开的通道缓缓走来,一脸不耐烦的喊道:“何人在此闹事?”
老太太顿时来了精神,指着曹昂歇斯底里的喊道:“就是他,不但撞我还诬陷我,警爷可一定要为我做主啊。”
孟阳这才移下快翻到天灵盖上的眼皮向老太太手指的方向望去,张口正欲呵斥,看到曹昂似笑非笑的脸后立马咽了回去,顺势转身离去,临走时还用特大的声音说了一句:“哎吆,走错路了。”
前进与转身之间流畅自然,不见丝毫晦涩,好像专门排练过似的,让已经伸出手准备跟他打招呼的曹昂当场愣住,回过神来忍不住感慨:“不亏是考第一的男人,可造之材啊。”
与之同来的警察一脸懵逼,却不得不跟着孟阳离开。
老太太更是傻在当场,怎么也没想到一向不畏权贵,为民请命的警察竟然会……
你们走了我怎么办啊?
被胡三摁着的周不疑一颗心同样沉到了谷底,心如死灰之际脑中却灵光一闪,惊呼道:“你是幽辽总督,天策上将曹昂?”
曹昂辽州刺史的职位已经被他儿子抢去,但人家头衔多,也不至于没得称呼。
曹昂扭过头来,看着周不疑笑道:“何以见得?”
周不疑说道:“曹昂出海归来的消息已经人尽皆知,许都城中与你年纪相仿又能让警察都不敢管的,除了曹昂曹子脩没别人。”
不愧是神童,智商上线了啊。
曹昂没有回答,反而转身蹲下,看着倒地的老太太笑道:“你说你老伴去世儿子战死无依无靠,我看不像啊,瞧瞧你的衣服,干干净净不染丝毫灰尘,看看你的拐杖,擦的蹭光滑亮,还有你的手,指甲缝里连点污垢都没有,这是无依无靠该有的样子?”
“我的身份刚这小孩也说过了,今天撞你是我不对,你若真哪里不舒服我现在就带你去医院,所有费用我出,若想无理取闹讹诈钱财,我曹子脩可不是好脾气。”
老太太讪笑一声,以让众人不可思议的速度从地上爬起,提着拐杖挤进人群很快消失不见。
腿脚之利索,看的周不疑一脸愕然,难以置信的说道:“她……她……”
曹昂这才回过头来笑道:“小子,眼睛看到的不一定为实,下次长个心眼。”
周不疑无奈说道:“曹总督,上将军,小子有眼无珠冤枉好人,还请你大人大量。”
曹昂调侃道:“那可不行,瑕疵必报曹子脩的气量怎么可能大,不过我说话算数啊,说把你卖去黑煤窑绝对不会中途反悔让你失望滴,带走。”
周不疑彻底懵了,知道求情无用索性破口骂道:“曹子脩,你大爷,给我等着你。”
曹昂盯着他被胡三押走,挥手笑道:“去了煤窑好好干,说不定过几年你就是煤窑的老板,屌丝逆袭迎娶白富美,踏上人生巅峰啊。”
不管任何时代,能被冠上神童之名的都是牛人,比如给孔子当老师的项槖,十二岁拜相的甘罗,让梨的孔融,称象的曹冲,还有眼前的周不疑。
这群人哪个没在史书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在这个人才为王的时代,任何诸侯见了他们恐怕都得争相拉拢。
曹昂却不这么想,神童怎么了,老子就不鸟你,你咬我啊。
再说了,一山难容二虎,除非一公一母,神童我有曹冲一个就够了,要你多余。
“让开让开,回家了。”
出了这样的事曹昂再没心思逛下去,拨开人群直接回了丞相府,刚到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