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时间一晃而过。
这天早晨天气阴沉,乌云压顶,本是睡觉的好天气,曹昂原本已经打算睡到天黑起来吃完饭了,大理寺那个破衙门也没什么事,完全可以不去上班,可惜有人就是不想让他睡。
九点刚过马钧就带着公输兄弟过府求见。
理论上客人是不能进后宅的,要避嫌,但曹昂不吃这套,对亲近的人全都开了绿灯,马钧就是其中之一。
他给出这个特权是为了方便自己的,不然别人求见时要先让下人通传,自己同意,再去请进来,流程多的能烦死,相府后院到前院半公里路呢,一来二去得耽误多长时间?
他又是个没耐心等的,自然就给取消了,但现在他心里有些后悔了。
给你们特权是为了方便我自己的,结果却方便了你们,一有事就堵我家房门,还有没有天理了。
有那么三尊瘟神在门外堵着,他哪还有心思睡觉,骂骂咧咧的起床洗漱,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见他出来,马钧带着公输兄弟急忙躬身道:“见过少主。”
三人俱低着头,摆出一副任由打骂的姿态,曹昂那还骂的出口,瞪着他们没好气的说道:“走吧,去遭雷劈。”
马钧:“……”
什么意思,这话怎么听的人毛骨悚然的。
四人离开相府乘坐马车赶往城外,走到半路曹昂突然想起什么,朝窗外喊道:“掉头,去曹真家,把那小子也接上。”
马钧提醒道:“不用掉头,曹真将军的家就在前方,沿途会经过的。”
“哦……”曹昂感觉有些丢脸,扭过头去没再多言。
马车很快赶到曹真府外,曹昂下车带着胡三走了进去。
曹真现在还只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将,远没达到晚年那种权倾天下的地步,所以住处并不豪华,只是一个不起眼的小四合院而已。
院中有一颗树龄超过三十年的核桃树,进去时曹真躺在树下的太师椅上晒太阳,夫人刘氏则收拾着桌上的残羹剩菜,一看就是刚吃完饭。
“子丹,哥看你来了。”曹昂笑着打了声招呼,原以为有客人来,曹真怎么着也得起身相迎不是,谁料人家直接来了个扭头没理,看得出来,对铁浮屠统领被薅一事还有怨念。
想想也是,他原本只是一个小都尉,要不是在许都保卫战中立下功劳,铁浮屠的统领怎么可能落他头上?
好不容易用命拼出一个前程,替曹昂挨了顿打,没了,搁谁谁不气。
曹昂上前,坐在太师椅的扶手上搂住他的脖子笑道:“小小的铁浮屠统领没了也就没了,哥再组建一支比铁浮屠更强的军队,让你当主将,干不干?”
曹真扭过头来,半信半疑的说道:“真的假的,铁浮屠可是重甲铁骑,还有比它更厉害的?”
“这就没见识了吧?”曹昂笑道:“你是经历过许都保卫战的,应该知道火炮的威力,我准备专门……算了,现在没兵权不敢胡整,回头上书,建议我爹成立一支炮兵部队,别的不用干,打炮就行。”
“远程的,中程的,近程的,各种炮随便你打,以后你再也不用上阵跟人拼命了,站在数里外轰就行,上千门火炮同时发射,大炮洗地啊兄弟。”
“所谓大炮一响黄金万两,炮兵可比重骑兵烧钱多了。”
想到许都保卫战时双方炮击的场景以及数千门大炮同时轰炸的场面,曹真眼睛亮了,起身扶曹昂坐下,自动转到身后边替他揉肩边笑道:“子脩哥,你有所不知,弟弟我一向都是很敬重您的,咱什么时候干?”
特么的,没看出来你也是一个用人脸朝前,不用人脸朝后的主。
曹昂心中诽谤,脸上却没表现出来,笑道:“急啥,那么多大炮兵工厂也得先造出来不是,再说了你的伤还得好几个月将养呢,不过我建议你最近别闲着,有空去数学院多学学理论知识,炮兵是技术兵种,会打炮是一回事,打不打得准是另外一回事。”
曹真闻言脸上露出失望之色,低声诽谤道:“那你来干啥?”
曹昂耳尖全部听见,起身笑道:“走吧,咱俩可是一起挨过揍的亲兄弟,没好事也不可能来找你啊,跟我去个地方。”
这次曹真没有拒绝,跟妻子刘氏打了个招呼就离开了。
出门上车,今天时间还早路上人少不是很堵,一路畅通无阻很快便赶到了京一大。
眼下正是上课时间,校园里没什么人,曹昂也懒得逛,进门直奔操场,站定后抬头看了一眼阴沉沉的天空说道:“把咱们准备的东西都拿来,再去把左牛鼻子和华老头找来,提醒华老头带上药箱。”
马钧心中一寒打了个突,又请神医坐镇又带药箱的,这是要干啥?
公输兄弟却没有多想,立刻跑去准备,没多久便带了五个热气球和五个奇怪的箱子过来。
这几个箱子有双腿有胳膊有脑袋,竟是人形的,而且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