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昭对潼关附近地形早已烂熟于心,举着火把带着部下,翻山越岭攀岩爬坡,终于在天亮之前赶到潼关,验明身份后,被城上守军放下吊篮拉了上去。
不等站稳副师长寇衡便跑了过来,又是兴奋又是忐忑的说道:“师座你终于回来了,昨天凉军猛攻一天,属下真是担心啊。”
郝昭笑道:“有什么好担心的,只要你按照我的防御执行,别的不敢说,守个三五天还是没问题的,跟我说说具体情况。”
他乃潼关守将,肩负守土重任,若无万分把握怎敢随意离开,离开前早已布置好一切,只要寇衡坚持他的布置不胡搞,挡住凉军不是很难。
郝昭安全返回,寇衡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眉飞色舞的说道:“昨天一早马超便开始攻城,并扬言天黑就要进入关内休息,我按照师座的指示积极防御,愣是没给他机会,不过凉军炮火犀利,多处关隘都出现不同程度的损毁,属下连夜修复,但修补的总没有原装的好用,恐怕坚持不了几天。”
郝昭冷笑道:“不用太久,凉军明天说不定就退兵了,对了,卢照还没回来吗?”
寇衡诧异的说道:“他不是和你在一起吗?”
郝昭的心沉了下去,卢照在他之前离开,又没绕路理应早就回来了,这会还不见人,莫非出了什么意外。
简单跟寇衡解释了一下,郝昭说道:“我先去吃饭,有消息立刻通知我。”
话音刚落不等走下台阶,西北方向飞来许多热气球,城上将士同时大惊,郝昭更是一把抢过寇衡手中望远镜向前看去,见是魏军才松了口气。
没等多久,热气球便飞到潼关上空,打出旗语请求降落,获得批准后才慢慢下降直到落地。
卢照从竹篮里走出,小跑到郝昭面前行礼道:“师座,太爽了太过瘾了,这仗打的真特么过瘾。”
郝昭脸色不善的问道:“怎么才回来?”
卢照脸色一僵,低头说道:“迷路了,而且热气球搬运不便,属下又不舍得丢掉,所以……”
郝昭叹息道:“回来就好,洗漱一下准备吃饭,粮草被烧的消息应该已经传到了凉营,真想看看马超和法正的脸。”
城外凉军大营。
刚刚吃过早饭,诸将齐聚帅帐,马超坐在首位,目光从众人身上一一扫过,最后才说道:“潼关坚固,硬碰恐怕不好攻破,诸位可有破关良策?”
前天他说天黑要入关,没如愿,昨天还说天黑入关,依旧没如愿,今天却不敢说这话了,太打脸。
法正咬牙说道:“昨天我四处看了一下,潼关各处关隘防守的极有章法,猛攻也不是不行,但损失太重而且耗时太长,咱们耗不起,想要过去唯有一条路,空中,命人打造热气球吧。”
“热气球不难制作,造他成千上万个,派支偏师飞过潼关,与主力大军前后夹击,看他郝昭能怎么办。”
散关就是这样被攻破的,不管谁想出的办法,只要能用就是好办法。
“只能如此了。”马超点头,又咬牙道:“攻破潼关,我定要将郝昭千刀万剐,该死的,都去准备吧。”
“喏。”众将行礼,刚转过身不等离开,帐外便响起一声大喊:“报……”
喊声急切凄厉,几乎变了调,一听就不是好消息,众将蹙眉又站回原位。
刚刚站定一名背插小旗的传令兵便冲了进来,单膝跪地说道:“大王,凉军趁夜偷袭蒲坂津大营,营中粮草全部被烧,炸药全被引爆,马玩将军无颜面见大王,挥剑自刎。”
“什么?”马超猛的从椅子上站起,眼前一黑差点晕倒,抓住桌角才没倒下,喃喃道:“怎么可能?”
包括法正在内的其他将领也倒吸一口凉气,脸上写满震惊和不可思议。
凉军十几万人的粮草全在蒲坂津,没了粮草大军吃什么?
西凉近几年发展不错,这点粮草还不至于伤筋动骨,问题是他们现在在潼关,与凉州相隔太远,雪又没化,再征集粮草运过来太难了,时间上根本来不及。
法正深吸几口气,这才看向传令兵道:“怎么回事,我要知道详情。”
传令兵从怀中取出一个竹筒,递给法正说道:“禀丞相,这是马玩将军命属下送来的战报。”
法正一把抢过,连火漆封印都懒得检查,直接拔开塞子取出书信看了起来,看完之后递给马超悔恨的说道:“偷袭我军大营扬长而去,又直奔蒲坂津焚烧粮草,最主要是空地配合,空军与骑兵配合的严丝合缝,让人来不及反应,这个郝昭有大将之才啊。”
马超将战报揉成一团,盯着传令兵眼中射出刻骨的仇恨,语气森冷的问道:“有多少人知道此事?”
传令兵打了个哆嗦,老实答道:“蒲坂津的守军都知道。”
知道的人太多瞒不住,总不能把数千凉军都杀了吧。
马超无力的看向法正,问道:“军中粮草还能支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