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数日,众纨绔终于逃离那个恐怖似鬼域的医务大营,回到中军大营,一个个脸上说不出的轻松,不过想起在医务大营的遭遇,纨绔们还是有些犯嘀咕。
回帐篷的路上,陈晨思前想后终于忍不住,拉着司马孚赔笑道:“叔达兄,弟弟我这几日天天晚上做噩梦,可能冲撞了哪路神仙,你能不能跟殿下说说,请个道士做场法事什么的,不然大伙心里实在没底啊。”
此话一出众纨绔纷纷附和,头点的跟小鸡啄米似的,生怕遭到拒绝。
虽说子不语怪力乱神,但有些事还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好,最起码买个心安嘛。
司马防瞪了他们一眼,冷哼道:“想的美,这里是中军大营,数万大军聚集于此,阳刚之气充足哪个鬼怪敢来,还特么是外国鬼,这话要传到殿下耳朵里,信不信殿下大耳刮子呼你脸上。”
陈晨:“……”
这不商量呢嘛生啥气啊,大伙才离开几天,你就被曹昂那个王八蛋给收买了?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司马孚不帮忙众纨绔也不敢再犟,只好悻悻然的跟司马孚回帐。
帐篷早已提前准备好,大通铺,军中不是旅馆,一切按照规矩来,谁也别想搞特权。
纨绔们对此相当不满,提出抗议却被司马孚一句“想住单间可以,回医务大营去”给怼了回来。
至此纨绔们终于认清司马孚叛变的现实,极不情愿的接受安排。
刚安顿好司马孚便命人取来账册让纨绔过目,看见账本,纨绔们乱七八糟的心情一扫而空,瞬间围了上来。
大家在中原有吃有喝的,千里迢迢跑来前线遭罪为了什么,不就是为赚钱吗。
打开账本一看纨绔们震惊了,价格比他们预期的高了近一倍,销量还如此之大,就算给曹昂百分之二十抽成,赚的依旧比预期的要多,而且不用自己过河跑销售,坐着就把钱收了,这……
陈晨激动的说道:“太子殿下威武,殿下真是我等的衣食父母啊。”
其他纨绔也瞬间忘了在医务大营的遭遇,纷纷附和,为曹昂歌功颂德。
这份成绩单太华丽了,回到家族个个都是大功,与之相比鬼算什么,那群外国鬼再敢来梦里骚扰,耽误大伙赚钱,看老子敢不敢用黑狗血泼死他。
纨绔们捧着账册语无伦次,看的司马孚那叫一个无语,刚才还骂曹昂王八蛋呢,这会就成衣食父母了,你们有点底线没有,属变色龙的啊。
不过太子殿下的驭下之术真心高明,打一棒子再给个甜枣,瞬间让纨绔们学乖了。
大伙明知是套路,可偏偏就吃这一套啊。
任何时候与任何人,谈情怀永远没有谈利益实在,有切切实实的利益打底,纨绔们彻底老实下来,耐心在营中等消息的同时,每天都会赶往帅帐向曹昂请安,早请示晚汇报,搞的胡三都有些看不下去了,这明显是抢饭碗的节奏啊。
天气越来越冷,黄河也开始结冰,不过冻的不是很实,尚不能过人。
冰太薄人不敢行走,水又结冰船受到阻碍,过河有了一定的难度,但这抵挡不住曹昂做生意的热情,他一咬牙一发狠,用铁链和木筏在河上建了一座浮桥,河水结冰,浮桥不但不会被冲走反而冻住更加结实,就算冰破了,站在木筏上也不至于掉进河里,如此一来运输速度反而增强了许多。
至于罗马军会不会顺着浮桥打过来,曹昂一点不担心,几个木筏而已,两炮轰过去也就废了,太子殿下怎么可能将自己置身于危险之中。
塞恩顺着浮桥频繁穿梭于黄河两岸,用棉衣粮食等物资换回大量珠宝奴隶,生意兴隆的用日进斗金都不足以形容。
这天中午,营中来了一位特别的客人,曹昂的老熟人,甄家三小姐甄道。
曹昂接到消息愣了数秒,然后放下手头事务第一时间赶去迎接。
军营之外一支车队缓缓而来,到了营前,最前面的马车车门打开,一名三十出头,穿着红色长裙,披着白色熊皮披风的少妇款款上前,向曹昂拜道:“民女甄道见过太子殿下。”
这几年瀛州的船队一直外出,在库页岛附近海域的冰川上猎熊,流入中原的白熊皮越来越多,甄道拥有熊皮也是很正常的。
曹昂笑道:“多年不见,三小姐越来越美艳动人了。”
甄道今年三十出头,正是女人一生中最美的年纪,再加上驻颜有术,容貌丝毫不比后世的女明星差,哪个男人见了都会忍不住多看两眼,曹家又有好人妇的传统,纵然以曹昂的心性,骤然间心底也忍不住泛起一丝涟漪。
仔细想想,从曹洲返回后便再没见过她,只是听说她嫁人了,招了一个落魄士子做上门女婿,之后便投身到了事业之中,甄家五女,其他四个都已嫁人,只有她守着家族,并已取代母亲张氏成为甄家家主,甄家在她的主持下生意越做越大,渐有中兴之势。
没有女人不喜欢被夸的,甄道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