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攻与防守的套路就那么几种,不厌其烦反复使用,比的就是看谁先撑不住。
波利低估了魏军防守的决心,打到天黑也没能越雷池一步,见将士们又累又饿,只好收兵暂时修整,吃饱喝足睡一觉再战。
见十字军退走,魏军上下集体松了口气,郝昭爬下箭楼下令道:“医务营立刻救治伤病,其他人埋锅做饭,吃完后轮流休息,以防敌军偷营。”
满身血污,看着像从血海里捞出来的王双中气十足的说道:“将军,给我八百兵马我去袭营,打他个措手不及。”
郝昭摇头道:“不行,波利不是斯温伯格那个废物,此人作战经验丰富不可小觑,有了斯温伯格的前车之鉴他断然不会让我们得逞,安心待着吧,就算要袭营也不是今天。”
所谓偷袭,打的就是出其不意,敌军有防备的话就不是偷袭而是送死了,今天是开战第一天,波利岂会没有防备?
就算要偷袭也得等到双方将士都疲惫不堪,波利戒心彻底消除的时候。
“哦……”王双也不气馁,转身就要离开,郝昭又开口道:“有件事忘了,吃完饭好好休息,三更过后偷偷摸出营地将射出的箭矢都捡回来,援军不知何时到达,能省就省嘛。”
王双领命离去,郝昭带着司马孚打扫战场,视察伤兵鼓舞士气。
十字军没有离去,现在还不是松懈的时候。
在郝昭的组织下,扫尾工作有条不紊的进行,营中很快便响起了杂乱无章的鼾声。
三更过后,王双带着一队士兵偷偷爬出壕沟,摸黑捡散落在阵地上的箭矢。
这可不是个好差事,插在地上的箭矢还好说,插在十字军尸体上的就不好弄了,拔出来特费劲,好在十字军营地离魏军营寨较远,不用担心收到阻碍。
王双带人艰难的寻找箭矢,忙到天亮才回。
营中炊烟升起,早饭还没吃完十字军便再次向阵地发起了进攻。
“该死的催命鬼,连吃饭的时间都不给。”郝昭骂了一句大声吼道:“所有人各就各位,准备阻击。”
营地瞬间乱成一团,很多魏军将士咬着馒头饼子,乱中有序的跑向自己的位置投入战场。
还是昨天的套路,十字军进攻魏军防守反击,如海中礁石一般死死挡住了十字军的进攻。
如此三天时间很快过去。
经过三天的惨烈大战十字军伤亡过半,冲锋路上的地面彻底被献血染红,就像连阴雨过后的泥泞道路一样,踩下去能带起一脚血泥。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十字军损伤惨重,魏军这边同样不轻省,炮弹全部打光不说,超过三分之一的火炮都炸了膛,储备的拒马枪全部被毁,箭矢也所剩无几,好在还有药品,王岩的车队带来不少青霉素,乌角液等消炎药,不至于让伤病因为感染而出现大的伤亡。
郝昭看着满目疮痍的阵地叹息道:“失策了,没看出来这个波利的意志力比咱们想象的顽强太多,如此情况竟还不退兵,两天,咱们顶多再撑两天,援军再不来的话可就真完犊子了。”
对此,司马孚王双曹冲等人同样充满了忧虑,援军来的太慢了,也不知道曹彰在后面磨磨蹭蹭的干什么?
他们头疼,对面的波利同样在头疼,他也想退兵但是不行,近三万十字军损伤过半,这个责任他承担不起,只有将眼前的魏军全部拿下,他回去才有底气跟教廷的其他高层周旋。
说白了,战争背后都是政治。
交战双方都不知道,东北方向五十里外,一支魏军约万人正在林中休息,军容整齐不说,大热天的脸上竟不见丝毫汗珠,一看就过得很惬意,领军的是位二十出头的年轻人,仔细一瞅竟是郭淮。
郭淮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靠在树干上闭眼假寐,却怎么也睡不着,将狗尾巴草在口中来回转动几下才问道:“斥候回来了没有?”
旁边的人答道:“还没有呢。”
郭淮呸的一口吐出狗尾巴草,无奈说道:“这群家伙死路上了吗?”
两天前曹彰接到了郝昭求援的消息,当即就要出兵救援,却被蒋琬劝住,他是主帅不是先锋,焉能随意离开,可仗总得有人打吧。
郭淮果断抓住机遇,偷偷给蒋琬塞了块手表,请蒋琬替自己在曹彰面前美言,争取到了领兵的机会。
打了多年炮终于等到领兵的机会,郭淮心中激动可想而知,恨不得立刻冲过去将敌军杀个片甲不留,但是没有,他是个聪明人,知道这个机会来之不易,若不打的漂亮点以后很难翻身,所以便昼伏夜出,同时派出大量斥候,尽力避开十字军的耳目,为的就是出其不意,一举全歼波利的十字军团,给自己的职业生涯来个良好开端。
职业前景太美好,想着想着忽然有了点睡意,正要睡觉数声马嘶突然传来,惊的他当场睁眼坐起,定睛一看竟是派出的斥候,顿时大喜。
斥候来到面前汇报道:“将军,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