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军扎营就地休整。
关羽却不愿闲着,派一队人抱着西瓜冰块上前坐到魏军火炮射程之外,边吃边喊道:“魏军兄弟们,天这么热下来一块啊。”
吃的时候还不忘抖衣服扇扇子,看的山上魏军那叫一个火大。
顶着大太阳,穿着厚铠甲,本来就不怎么舒服,再遇上这么一群碍眼的,山上魏军心里那叫一个憋屈。
李典咬牙切齿的骂道:“该死的关羽,这种恶心人的招跟谁学的,去熬点绿豆汤,凉粉鱼啥的,给大伙降降暑,算算时间援军也快到了,告诉他们不必过来,直奔房陵县城,守住这里汉军来多少都白搭,时间紧迫,别把兵力浪费在不必要的地方。”
江边。
山腰战事结束,李典第一时间派人赶往渡口建桥,辛苦许久,一座丈许宽的木桥终于完工,负责修桥的团长时辛坐在木桥不过半尺高的栅栏上,拿出烟盒点燃一支,吞吐之后说道:“都别偷懒,周围能占领的制高点全给我占喽,架炮的架炮,架枪的架枪,绝不能让汉军过来。”
这座桥可是魏军的生命桥,若是被毁,魏军过河就得付出生命的代价,过来还好,过不来的话他们这几万人就成了深入敌后的孤军,随时都有全军覆没的风险,所以建桥重要,守桥更重要。
全团将士再次行动起来,团长时辛抽完烟,扔掉烟蒂踩了两脚便准备去阵地视察,刚站起就听到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脸色微变急忙吼道:“全军戒备。”
马蹄声是江北传来的,按理说是友军,但战场上的事谁说的清,还是小心点好。
听到命令,散落在四面八方的士兵迅速归拢,进入防御状态,与此同时,马蹄声的主人也终于出现在望远镜中,见他们打着魏字大旗,时辛当场松了口气,却并未解除防御,说了句“等我命令”便主动迎了上去。
对面的魏军见有人过来,同样停在原地等待。
时辛上前,见领头的是魏延和黄祖才彻底放下心来,拜道:“见过两位将军。”
团长在军中也算中高层将领,彼此就算不认识见了也面熟,魏延笑道:“原来是时团长,我奉陛下之命前来支援你们,李典将军在哪,带我们去见他。”
时辛拜道:“我家将军正在野狐岭阻击汉军,说有援军到来直接去攻打房陵,拿下县城再做分说。”
想在南岸站住脚跟,县城必须拿下,这是毋庸置疑的。
魏延回头瞥了一眼身后大军,苦笑道:“可是我军都是骑兵,没有重武器怎么攻城?”
他们急着救援,哪有功夫携带重武器,况且火炮又笨又重,马背上也带不了啊。
时辛苦笑道:“这个末将就不知道了。”
魏延苦笑道:“先过河吧,到了城下再想办法。”
大军正要过河,一声爆炸骤然响起,将所有人都炸的一个激灵,顺着炮声看去,发现身后木桥上多了一个缺口。
敌军果然是奔着木桥来的。
时辛扯开嗓子全力吼道:“进入阵地,给我守住。”
这么远的距离对面未必听的见,但战场之上炮声就是命令,河对面的魏军迅速行动,向炮弹射来的地方追了上去。
魏延也发了狠,挥刀吼道:“冲过去。”
大军再次行动快速冲过木桥,不等追击,时辛的副手便赶来说道:“没追上,对方只有两三百人,三五门迫击炮,一击不中立刻退入山中,想找有些麻烦。”
这里地形复杂,遇上这种小股部队还真不好对付。
时辛咬牙道:“那就先不管了,守住各自阵地就好,再派一个连赶往阴县准备材料,咱们建座防炸的石桥。”
副手为难的说道:“材料好找,但咱们团没有工程人才啊,建座木桥都费劲,还石桥。”
“这好办。”魏延豪气的说道:“你们准备材料,我派快马向太子殿下求援,调批工程师过来,建它个三五七八座,看他汉军能炸几座?”
时辛竖大拇指道:“将军威武,末将这就去准备。”
魏延点头道:“小股部队不必理会,别让他们打乱咱们的计划,继续出发,争取天黑之前赶到房陵。”
与中原不同,江南地广人稀,有些郡比中原的州都大,此地离房陵城有近二百里,道路又崎岖,想快速赶过去只能费点力气。
汉军并不死心,趁大军渡河的时候发动了好几次偷袭,都被时辛带人打了回去。
挨了好几次炸的魏延脾气也上来了,刚过河就要去寻这股小部队的麻烦,却被黄祖劝住,眼前山峰崎岖丛林茂密,骑兵在这种地形作战纯属自讨苦吃,还是攻打房陵要紧。
魏延率军离开,汉军却没放弃对木桥的破坏,依然隔三差五袭击一次,想找机会毁掉木桥,逼的时辛不得不在桥边守着。
黄昏时分,斥候返回说道:“团座,探查清楚了,领军的是关羽长子关平,伪汉年轻一代的领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