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喜笑颜开,一抹冰雪消融般的笑意霎时挂在嘴边。 他说:“让你不是滋味,我该打,该罚。以后必定洁身自好,不惹狂蜂浪蝶叫你不高兴。” 白明微白他一眼:“你怎么越活越过去?孩子似的。” 萧重渊笑道:“男人永远都是长不大的孩子,但只有在爱他的女子和他爱的女子面前,才会露出这副模样。” 白明微唇畔扬起:“你少肉麻。” 萧重渊坐在躺椅上,身子向后一倚:“令宜公主去元五那拱火去了,兴许还能给你制造趁热打铁的机会,别浪费了。” 白明微笑着应他:“自是会抓住机会。” 萧重渊道:“只抓住那一个机会怎么够?如今你我难得单独相处,这个机会也要抓住才是。” 白明微摇摇头,没有言语。 她的目光落在萧重渊身上。 此时的萧重渊,覆眼的物件不再是绸带。.. 而是一副,薄薄的面具。 面具遮住了大半脸,只露出额头的一角,以及他薄削的嘴唇。 这副面具,在他以萧重渊身份现身时就戴上了。 只从外表去看,很难叫人把他和风轻尘这个身份联系在一起。 白明微之所以没有特别关注这点。 是因为她不用去端详。 也不用去区分。 她总能轻而易举地就认出这个于她而言,意味着很多的男人。 大关的院门,独处的两人。 他们就如这夏日该有炎热温度一样,那般理所当然,气氛如此和谐。 …… 另一边。 令宜公主找到了正在院子里纳凉的元五。 她走到元五面前,盈盈行了个平辈之间的问候礼,随后用一种极为耐人寻味的目光,看向元五。 她的目光里,毫不掩饰地嘲讽与鄙薄。 她的语调,却依旧温柔:“元大人,怎么还有闲情逸致在这里纳凉?” 元五眼皮都没有抬一下:“难道要同公主一样,为了争风吃醋,把自己变得面目可憎?那多讨人嫌。” 令宜公主面色一顿,随即笑道:“你不用在这里同本宫说教,这么闲的话,不若去想想办法如何?” 元五淡淡地回应几个字:“没办法。” 令宜公主一时语结,却依旧不依不饶:“你的未婚妻子,正在和别的男人独处一室,打情骂俏,如此不检点的行径,你难道不管管么?没有半点动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