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轻唤,婉转似黄莺出谷。
那尾音拖得很长很长。
刘昱的目光,先是落在那霜雪般白净的手臂上。
他呼吸凝滞,竟是心旌荡漾。
胸中那不知何时燃起的火,再也无法抑制。
他抬眼,是一张美丽绝伦的脸。
那饱/满的朱唇上下开合:“殿下,陛下太老了,我不喜欢。让我跟了你吧。”
说完,她雪白的柔夷,就这样攀上刘昱的脖颈。
刘昱知道,这不对。
里面的人该是白明微。
不能是蒹葭!
仅存的理智叫他当即抽离。
可胸中腹中熊熊燃烧的火,却把他的双脚缠住。
最终,欲/望占据了理智。
他猛然把蒹葭抱住!
……
白明微回到席位上时,神清气爽。
适才的不适烟消云散。
宋成章关切地问她:“好些了?”
白明微笑着颔首:“多谢大人关心,适才不胜酒力,下去喝了些醒酒汤,便缓过来了。”
宋成章点点头,便也没再言语。
宴会仍在继续。
在众该吃的吃,该舞的舞。
丝竹声,谈笑声。
不绝如缕。
就在这时,适才带着蒹葭前去如/厕的宫女匆匆赶来。
她着急忙慌,脸青唇白。
如同吓破胆似的,“砰”地跪到秦丰业身边,用足以让在众都能听到的声音,语无伦次地开口。
“太师,不好了!蒹葭姑娘快死了!”
秦丰业“腾”地从席位上起身:“怎么回事?”
白明微唇畔挑起几不可查的弧度。
在众缓缓停下手中的活动,把目光集中在宫女身上。
宫女结结巴巴,就是不肯说缘由。
萧重渊意味深长:“看来东陵还真是个龙潭虎穴,人刚送过来,就快没了。”
轻飘飘的一句,也没听出他在意蒹葭。
更多的还是嘲讽。
元贞帝可不能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他的治下,怎么能出现如此荒唐之事?
于是他当即就变了脸色,目光寒凉地盯着宫女:“怎么回事?别支支吾吾的,还不如实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