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扰了。” 昏暗的房间中不见一丝阳光, 隔着一扇半透明的屏风,津岛杏跪坐在软垫上。 她看着屏风后男子模糊的轮廓, 可以看得出他相貌姣好, 海藻般的乌黑长发卷曲着垂落胸前,修长有力的身体靠坐在软榻上,拿着书的手指节分明般的好看, 衣袖微微下滑露出一小节白皙的手臂。 优雅的贵族公子。 津岛杏没有带弓箭,进入产屋敷无惨的房间, 家臣也是不允许她带任何武器的。 在证明他就是怪物之前,他都是产屋敷家的一员,容不得任何人对其不敬。 津岛杏坐在软垫上,从她进来到坐下,屏风后的人看都没有看她,完全的无视了她。 津岛杏:烦人的贵族优越感。 产屋敷无惨安静的时候十分没有攻击性, 津岛杏很是好奇他开口的时候是什么样子。 到底是什么样的语言, 竟然逼死了五位青春貌美的女子? “巫女?”他开口。 声音清透带着磁性,十分好听。 “是。”津岛杏暗自警惕起来。 “没有光源能够看清楚书上的内容吗?”她开口试探。 产屋敷无惨“哼”了一声:“无礼之人, 怪不得连姓氏也不配拥有。” 津岛杏:“……” 的确是十分毒舌。 “我没有姓氏是出身问题,并非因为无礼。” 产屋敷无惨也只是出身好而已, 虽然在这个年代的确是一件值得炫耀的事情, 但对于生活在现代的津岛杏来讲, 就是这么好看的一个人,怎么总是在讲屁话,真是白瞎了他这张脸。 产屋敷无惨此时才堪堪分给她一个眼神, 带着轻蔑的打量。 津岛杏被他眼神看的握紧了拳头。 这样的人的确是很欠打啊!如果你不能打他, 只能被他嘲讽pua的话, 恐怕还真的是会被他的态度给气死。 “你…”他话音顿了一下, “没上妆?” 津岛杏:“我是巫女。” 巫女是不需要上妆的啊! 他这种相亲男的态度真的很容易让人控制不住的火大! 虽然他长的是很好看,但这说话方式也太普信了吧!他的态度仿佛是所有人在见到他的第一眼,都应该跪拜在他的脚下。 产屋敷无惨:“身材平平无奇。” 产屋敷无惨:“脸色白的像个死人。” 津岛杏:“……” 津岛杏:“###” 她抬眼怒视屏风后面的男子,对方非但没有被她的态度激怒,反而轻笑出声。 “知道你坐的位置上方发生过什么吗?”他柔声询问。 津岛杏抬头,看到了上方的横梁。 “我的第五任妻子吊死在了房梁上,具体位置就在你坐的地方上方,”产屋敷无惨慢悠悠的讲述,“她是个很漂亮的女人,喜欢涂鲜艳的口脂穿漂亮的衣服,每天把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如同下凡的辉夜姬。” “可惜,她脆弱的一碰就碎,我只是讽刺了她几句,就受不住的摆出无法苟活于世的表情,悬梁自尽了。” “她恐怕存有想要吓唬我的心思吧,选择吊死在屋里,我一睁眼就能够看到她凄惨死状的地方。” 说着,他语气嫌弃起来:“选择这种丑陋的死法,还不如去投井自尽,要知道我醒来看见她舌头都被嘞出来的样子,恶心的都没了吃饭的胃口。” “她的任务就是要讨我欢心,连这一点都做不好,还真是废物的可以。” 产屋敷无惨的讲述轻飘飘的,津岛杏能够想象的到,在他如此轻视的态度下,那些女子在他的手下受了多大的侮辱。 这个人根本就不是人吧! 他连最基本属于人类的情感都没有! “为什么要这样对待她们?她们不是你的妻子吗?”津岛杏琥珀色的瞳满是愤怒。 “生活总是要有点乐趣的,”产屋敷无惨动作好看的翻过一页书纸,“是她们太过于无趣了,娶妻似乎并没有父亲说的那般幸福美满。” 津岛杏:“因为你,你的父亲背负诅咒,已经快要死了。” “是吗。”依旧不在意的回答。 “那他可要快点死才好,我还等着继承家主之位呢。” “说起来我还需要再迎娶一位妻子。” “身边没有人照顾也很不方便,”产屋敷无惨直直的看向津岛杏,“你说我该怎样才能摆脱被人们怀疑的身份呢?” 这家伙该不会是想要迎娶阴阳师或者是除妖师吧? 如此一来的确是能摆脱他被怀疑是妖怪的困境。 等等——这里还有个巫女。 她知道他打的是什么算盘了。 “先不说能不能摆脱被人们怀疑的身份,”津岛杏冷着脸直接讽刺他,“就你现在的处境,你觉得你能继承产屋敷家吗?” 产屋敷无惨的面色瞬间阴沉下来:“什么意思?” “表面上的意思。” 津岛杏把他侮辱她的话全部还了回去。 “像你这种说话像是在喷粪,没有感情逼死五位妻子的垃圾混蛋,你觉得你还有资格继续娶妻吗?” “你说我脸色白的像死人,可是跟我比起来,你这个不能在阳光下行走的怪物又算什么?” “已经不能够称之为人了吧。” “我跟你隔着屏风,观察的并不仔细,冒味问一下,你还有呼吸吗?” 从她进来到现在,屋子里她只听到了属于她的轻微呼吸声,屏风后面的产屋敷无惨行为举止都很正常,唯一不正常的一点,她听不到他的呼吸声。 从没有被这样怼过的产屋敷无惨暴怒,再加上他现在所拥有的强大力量,他伸手,一条红色的触手猛地冲破屏风,伸到了津岛杏的面前。 在即将触碰到她的瞬间,她头顶上方猛地发出一声响,紧接着照下来一束光亮,与之一起的还有轻微掉落的碎屑,光束像是保护罩,将津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