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那么简单?”我错愕出声。 “是啊,”锦毛鼠回应道:“风水讲究天成...而风水大阵,更是如此,任何风水阵都是难布易破。不过这事,可也没你想象中的那么简单,毕竟百年过去了,我也记不清当时阵里的情况,更何况当时的风水阵,是鼠婆的丈夫...也就是那个风水师布下的。就连打生桩的位置,也是他看的,所以我才想拿到《鲁班书》看看能不能从中,找出当时那个风水师,打生桩的位置。” “难怪你会那么想拿到《鲁班书》...”虽然我对风水玄学还没入门,但我猜到了:“也就是说,咬破这个风水煞局,就必须找到当初打生桩的位置?” “不错,”锦毛鼠戏虐的夸奖了一句:“聪明...还不算太笨!” “呵,”我哑然失笑。不过这一笑,我才看到了众人,错愕的目光。 那一双双眼神,仿佛都透着异样。 刘思雅更是错愕的问道:“姜,姜承,你,你自言自语的,在说什么?” “是啊,”刘母也刻意挪了一下凳子,仿佛避讳的和我保持着距离。 我以前就听白婆婆说过...上了请仙香,和仙家通灵的时候。 彼此之间,是可以以心念沟通的。 但是旁人却看不到出马弟子背后的仙家。 也听不到仙家的声音...所以,当下他们权当我是自言自语。 任凭我一番解释...但他们眼神里的那种怪异感,依旧没有改变。 那时候,也只有刘父半信半疑的问:“那姜承...你看看需要准备些什么,我,我联络寨里的人给你筹办!” 我顿了一下,这一次我学聪明了。 试着以心念询问锦毛鼠...因为但凡通灵,仙家便能感应到弟子的心里所想。 这样一来,也能避免刚才那样的尴尬。 在锦毛鼠通灵交代了一番后。 我才对刘父说起:“法案,香桌,朱砂,黄符,摇铃,还有贡米和...老鼠!” “老鼠?”刘父一怔:“你要这个干嘛?” “探路,”我说:“我堂上的仙家,就是一只成了精的老鼠,它......” 那一刻,其实我话都没说完,但我已经感觉到了,刘父和刘母,已经放下了碗筷。 乍看之下,就像是听闻了老鼠这个词,觉得倒了胃口。 可仔细想想,他们那种抑不住的嫌弃感,和那种出于异类的疏远感。 也让我第一次真正的意识到...当我踏上出马这条路,我便和常人,不在是同一个世界。 所以,我埋头吃面,不在理会他们的眼神。 那时候,我的心境其实挺复杂的。 当我还沉浸在自己已经有仙家陪同出马的那一刻,前后还不到十分钟。 便因为出马弟子这个身份,感觉到了自己是个异类。 或许,从来就没人觉得,北马弟子,是什么高人一等,或者说值得尊敬的职业。 在常人的世界里,从来他们就是异类。 白婆婆也常说,行走阴阳的人,和鬼神打交道,浑身都带着丧气...常人,自然会选着远离。以前我对白婆婆这句话,将信将疑。 甚至觉得白婆婆,就是自己的面相恐怖,才找来这番言辞。 现在,我算是切身体会到了...人心鬼,才是真的鬼。 他们求你办事的时候,你是神,他们敬你,供你。 无事相求,你便是鬼,他们嫌弃你,疏远你...甚至感觉,你浑身都带着丧气。 犹如嫌弃一个丧门星一般看待你! 在这思绪间,我吃完了面,便放下了碗。 这时候的刘父和刘母,已经全然没有刚才的热情和客套。 好在他们吃完饭后,刘父还是为了刘家寨着想,张罗着村民,给我凑齐了刚才我所提到的那些的东西。 只等一应准备妥当的时候,就已经是临近正午的时间...... 刘家寨来了不少村民,但他们大多都是为了看热闹而已。 随行的人,帮忙搬着法案香炉,红绳挂铃...乍看之下,还真有几分,十里相送的感觉。 众人来到了盘山十八弯。 站在盘山路口,我设下了法案香桌...或许是今天聚集在道口的人多。 当众人围着盘山路口,驻足观望的时候。 奇怪的一幕,就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