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亏是姜老爷子深谋远虑! 我心里不禁感慨,这老爷子,算得上是名副其实的老狐狸。 虽说心里暗叹他是老狐狸,但也在同时,我对姜老爷子越发敬畏….甚至,不乏几分感恩。 毕竟,不提姜家,就姜老爷子和姜铃这,对我帮衬可不小。 倘若没有姜铃和他爷爷…… 此刻,就算我侥幸能躲在出租屋里。 可我一个人……那种蜗居的孤独,和无助的压抑,迟早也会让我抓狂的。 车子一路急驰穿梭,在这寂静的夜晚。 姜铃粗略的计算过…..一个小时的车程,我们至少看到了三十多队,零星收寻的队伍,姜铃合计:“大概,每两、三分钟我们就会遇到一对。” 说话间,车子开回了破旧的停车场……姜铃没有收拾车内的黄符结界,而是随手将一张遮阳符,朝空气中一贴。 身染黄符后,一来是借黄符遮掩我的气息。 二来,是凭黄符的摆动,姜铃才能看到我的大概位置。 路上,她还在心忧:“南茅这么密集的寻人,只怕这南茅是铁了心,挖地三尺也要把我们给找出来!” “他们找的是我,”我不由得撇了姜铃一眼:“别总把自己掺杂在里面!” “可是,”姜铃柳眉一沉:“我们,难道不是绑在一根绳上的蚂蚱吗?” “你才是蚂蚱,”我笑出了声:“你这都什么比喻……而且,在这件事上,我们可从没有绑在一根绳上,你是你,我是我……冤有头,债有主,南茅是冲我来的,跟你有什么关系?那个张天师的手脚,是我废的,当晚,他坠塔轻生,也是因我而起,这当中和你不沾半点因果,你没事,就别把自己涵盖其中!” 我的话,说的格外凉薄……姜铃也看不到我此刻的表情,毕竟我借隐身咒,藏匿了身形。 但我的心,并不冷淡,我只是不想牵连了姜铃。 毕竟,南茅兴师动众,即便眼下找不到我,但这个梁子,已经结下了,想要化解,无异于天方夜谭。 而眼下的处境,我但凡稍有疏漏,都容易被南茅中人察觉。 届时,和南茅对立,不是我看不上姜铃。 我知道,若论玄门之中年轻的一辈,姜铃绝对是当中的佼佼者。 可她能对抗整个南茅,和玄门吗? 无异于螳臂当车,所以我才不希望她会牵连其中。 “姜铃….” 我走出很远,才发现她迟迟没有跟上。 回头才发现,她愣在了身后! “走啊,”我试着催促的同时,也不忍看她失落的表情:“其实,我刚才的话,没有恶意,我也不是说,潜意识的就想撇开你,只是……” “我明白,”姜铃不傻,她迈步跟上来的同时,竟少有的认真:“可是,打从离开姜家,我就说过……我会陪你出生入死。而且,今天的事,也许爷爷没有预料到,但是你今天的处境,爷爷早就算到了!” “他算到了?”我错愕的一愣。 “嗯,”姜铃说:“离开姜家那会,爷爷就问过….问我,愿不愿意跟你下山,从走出姜家开始,你一路都是坎坷的困境!” “不错,”我这才愕然想到,的确自打离开姜家之后,我就处处碰壁。有几番,都是从鬼门关里,爬出来的。 “所以啊,”姜铃一笑:“我前面也对你说过…..就算,全世界与你为敌,我也会站在你的身边!只是,我下了决心,是你自己没有当真!” “我,”我心里莫名的一颤,没来由的被姜铃触动。 没错……这句话,早在她离开姜家的时候,就已经说过。 那会,我只当她是讨好的随口一说。 哪曾想……也许今天的局势,早已经被姜老爷子算到了。 毕竟姜家的堪舆算卦之能,绝对是玄门之中首屈一指的。 算不到末日浩劫,可要算我近来的处境,应该不难。 “谢谢,”我由衷的说了一句。 她也只是回以尴尬的一笑…..只怪我,并不善言辞。 也不擅回应别人的感情,但我的心是热的。 姜铃的态度,确实震撼到了我,让我心里升腾的感动,久久没有消散。 更何况,还是眼下这种环境……如果没有姜铃陪伴,只怕我都不知道,该如何打发蜗居的时光。 经此之后,住在同一个屋檐下,我们没有了起初的尴尬。 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