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纳兰闯放弃了挣扎。 我才抬手对着凌空对峙的上古五兽。 “破,”字的声落,久未驱动的五兽,瞬间撞到了一起。 幻象炸裂,光影在顷刻间形散…… 待余光散尽之后,“放开他,”七尾黄狐,咬着薄唇开口:“我代他,认输了!” 真没想到,这七尾黄狐,竟比纳兰闯更识趣….. “好,”我也不墨迹:“既然胜负已分,那便如约,往后你随我上堂,受我驱使吧!” “你想别想,”七尾黄狐魅眼一沉:“要杀便杀,我是不会受你驱使的!” “哦!?”我倒是有些意外….. 没曾想,这七尾黄狐,倒也有点骨气,宁折不弯却有几分另人诧异咯。 “你就不想随我出马看事,广积功德?”我保证:“往后功德在你,孽报在我……不敢承诺,我能助你早修九尾,至少,能让你存世有名,封仙有道!” 这话可不是胡诌,随我上堂,自然能通天问地,修仙有名。 换做任何一个正规的出马堂口,那都是如此。 只是这些话,在我嘴里,说的冠冕堂皇,闹的好听一些罢了…… “呸,说的比唱的都好,”纳兰闯痛恨道:“也不撒尿照照自己的德行,你这卑鄙的小人,你也陪吗?” 他冲动的就想起身挣扎…… “你识趣的就别动!”唐倩雯厉声告诫,与此同时,这丫头浑身都在哆嗦:“我,我可敬告你,我手里的,可是乌鸦秽血,如果你敢掐诀,我,我,我就泼血,伤你法身,损你咒唤驱使的堂仙靠山……” 纳兰闯暗掐的手决,变得颇显顾虑。 他岂能不怕,别说掐诀咒唤玄武,就算抛出凤球,被秽血玷污,那这法器,岂非被亵渎,不说这会不会伤及法器的灵力。 只怕这反噬的后果,没准还会伤及自己和纳兰馨。 纳兰闯的处境,当真是落了个束手无策….. 他只能瞎嚷嚷,只能咒骂,发泄着心里绝望。 “骂吧…..” 在我看来,根本无关痛痒,反倒是露出一抹训诫的微笑:“其实,落到这步田地,你也怪不了别人,只怨你自己!” 我带着些许嘲讽的看着他:“纳兰闯….闯!倒也名副其实,和你极为贴切,真不知道,是谁给你取的这个名字!” “名字当然是父母取的,”纳兰闯怔怔的看着我:“不知,你对我这闯字,有何高见?” “高见谈不上,”但我颇显几分恶趣味的说道:“你也算人如其名,性如闯字……” “闯这个字很特别,寓意虽然很好,一方天地狭窄,才会有屈于形势,蒙生闯劲。” “可这个字,写出来,却不尽人意…..一马,一门,马在门中,趾高气扬,马目只视门头浩瀚之光,和你的性格如出一辙,看头不顾尾……“我指着他点破:“瞻前却不顾后,才会引来当下的处境,若是你多几分谨慎,又怎会落于这步田地!” “你,”纳兰闯想要反驳,可张嘴之后,却是久久无言。 他不傻……要论测字断命,我自然不如纳兰家。 毕竟纳兰家的《玄武算术》,在北马一脉中,占卜堪舆仅逊于姜家。 我明显是借纳兰闯的闯字,在胡诌打压。 可那番话,也叫他无言反驳…… “你也不必在出言讽刺了,”七尾黄狐看出了我的用意:“就算,你将他贬的一文不值,我也不会由此高看你一眼!” 一语中的,还真让她说破了我的小心思,不外乎是贬低纳兰闯,衬托自己。 “我们之间没有渊源,”七尾黄狐直言不晦:“更何况,你身带九尾,有狐仙护体……岂有我一席之地?” 这话犹如泼了我的一盆凉水,彻底断了我的念头。 可七尾黄狐绝世罕见……我堂上是有九娘不假。 但如今我五仙鬼相,都被封印在七窍之中。 此番去纳兰家,也算寄人篱下,若能重新凑个堂口五仙,那必然会更益于行事。 这段时间以来,已经不至于一次,我曾多次因为堂上无仙可唤,而受制于人。 北马一脉,若不能像怪力乱神借法,那也就比常人强不到哪去。 这话,也是姜铃一再提起的…… “呵呵,”纳兰闯突然笑了:“感情,你是在打狐仙的主意,我看,你还是死了那条心吧!” “可依照赌约,我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