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

这个时候，外面突然有人敲门。

在寂静的夜里，多少有些让人头皮发麻。

“谁啊？”

“是我，张柔柔。”

听见这回答，周黎安才松了一口气。

她起身先开了卧室的门，随即才提着煤油灯，穿过院子，去开院门。

这个时候，还没有通电，煤油灯变成了乡下主要的照明工具。

刚打开门，就看见了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张柔柔，一只手提着一盏昏暗的煤油灯，另外一只手拿着的是周黎安吃晚饭时送肥肠的碗。

“柔柔姐。”

周黎安打招呼道。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看见张柔柔那双原本如一潭死水的双眼，在听见她这个称呼后，有一瞬间的波动。

很短暂，随即归于死水。

“我来还碗。”

周黎安听张柔柔用低哑的声音道。

听上去，对方好像有些不舒服。

周黎安想到之前在她身上看见的伤，觉得这或许是一个了解张柔柔现在情况的好机会。

“进来坐？”

周黎安说完，就下意识的伸手去接过张柔柔手中的碗。

可对方明明说是来还碗的，但在周黎安伸手去接碗的时候，对方下意识的动作却是躲和发抖，那双眼里又划过了一瞬间的恐惧。

“柔柔姐？”

周黎安轻声唤道。

这一声，似乎让张柔柔回过神来。

只见她动作极快了的将洗干净的碗塞到周黎安手中，然后她拒绝了周黎安的提议，“这么晚了，就不坐了。”

说完这句，她又停顿了一下，随即继续道：

“以后没什么事，两家还是不要来往的好。”

在原主的记忆中，张柔柔并不是这种冷漠的人。

是那种很温柔的。

人的本性，长大之后其实是很难改变的。

所以，张柔柔为什么这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