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不全,你给我出来!”
外面鲍夫人的声音不住地叫唤着,陆风起身走到窗前。
目光所及,只见岸边,因风摇晃的芦苇荡附近,正立着一个高贵婀娜俏丽的身影……
不是别人,正是鲍夫人——凌萱!
陆风隐隐有些感动,看来这位是真动情了,当见一些锦衣卫,用刀拦着,不让凌萱上船。
陆风忙将杜鹃叫进来,让那些锦衣卫别为难那个女子。
“让她在小树林里等着,就说周不全一会就见他!”陆风叹道,打算为其负责,即便颜挽澜不同意,也要说服颜挽澜。
“是!”杜鹃前去。
没多会。
杜鹃从停靠在岸边的旗舰走到岸边,却见那鲍夫人已经离开。
询问锦衣卫才知道,鲍夫人什么都没多说,是哭着离开的,于是忙上顶楼将此事告诉陆风……
“离开了?”陆风大惊。
“嗯!”杜鹃嘟着红润点头。
陆风叹道,估计凌萱是回她相公鲍员外那了吧。这样也好,免得别人说我将别人娘子拐跑了。
圆月悬空。
星光璀璨。
山间薄雾弥漫,背着行李的凌萱直拔的身躯立在崖边,将头上的玉簪头饰都摘下,打算就这样了此残生。
一时间。
青丝如瀑布倾泻而下,迎风飘舞,美艳芳绝,恰似山间仙女。
望着远处万家灯火,凌萱美眸流着泪,又仰面望着天上一闪即逝的流星……
“你匆匆出现,却又匆匆离开!”凌萱哭道:“你究竟当我是什么人了。”
莲足缓缓朝崖边行着。
距离!
五步!
三步!
两步!
没多时。
走到悬崖前,只需纵身一跃便可结束这一切,不远处的巨石处响彻一声:“你甘心么?”
凌萱:“……”
凌萱绝色的面孔循声瞧去,只见巨石处正盘坐一个头顶束发的老道姑。
老道姑声音苍老,可面颊却肤若凝脂,仙风道骨的。
“你是?”凌萱费解。
“十年前,天下第五便是我,江湖人叫我清蝉子!”清蝉子哕吐一口血道:“贫道想见到往后的阳光,却见不到,而你呢,明明可以见到,却想着寻死?”
凌萱蹙眉:“你话什么意思?”
清蝉子眼中闪泪望来,笑道:“今日就是我死期了。你如此年轻,又如此漂亮,何苦呢?”
凌萱:“……”
凌萱泪如春雨:“我遇到鲍员外,虽然他不允许我生子什么的,可他对我极好,我也就凑合着过了。可一直不冷不热的活着。直到遇到周不全,才觉得原来可以那么幸福。”
“你红杏出墙了?”清蝉子道。
凌萱红着脸点头,都有寻死的心了,对她来说,这点没有什么不可以承认的。
清蝉子目光上下打量,察言观色,眸中闪烁:“不出意外,是今日失身了吧?”
凌萱点头。
“洗没洗?”清蝉子问。
凌萱羞涩摇头。
“月事何日?”清蝉子继续问。
当得知凌萱月事,清蝉子捏指闭目运算,良久才睁开眼来,望向凌萱:“不出意外,你过些时日,可能会怀上。你背过身去,我瞧瞧……”
凌萱:“!!!”
凌萱美眸圆睁,忙背过身去。
当瞧见凌萱的丰臀,清蝉子依照往日所学的,结合一些经验,十分笃定道:“你可能怀的,还是个儿子。”
“真的?”凌萱惊喜问。
“十之有八吧!”清蝉子笑道:“都要做娘亲的人了,你还想着寻死么?”
脑中浮现陆风微笑的面庞,他的话犹响在耳:“要不咱们生个吧?”凌萱唇角上扬,美丽的笑容浮现在脸上。
下一刻。
忙冲清蝉子摇头,表示不想再寻死。
走近清蝉子。
凌萱奇怪道:“你刚刚说,今日是你…”
“没错!”清蝉子望向远处漂浮的薄雾道:“贫道是这山上摘星观的观主。白日在这打坐练功,备战金陵的十年一次夺魁大会。
不想,却遇到高句丽的公孙氏,她想招揽我加入高句丽暗卫,我没答应。”
说着。
清蝉子又吐了口血……
凌萱一呆。
“然后呢?”凌萱问。
清蝉子道:“这只是她目的之一。她还有个目的,就是想当天下第一。对她来说,我这个要去金陵参加夺魁大会的昔日天下第五,也是她的威胁。”
“于是,她要求比武,于是趁我不备,我中了她有毒的袖箭,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