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语荷闻怀里陆风撒娇般的话,幽叹不语,玉手轻抚陆风的脑袋,俏眸三分笑意,中闪着浓浓的舐犊之情。
实际上。
在陆风十二三岁的时候,有时起夜,还嚷嚷着怕黑,跟自己挤在一榻。
这距离十二三岁的时候,也不过数年光景,却还是这般怕黑…
圆月高悬。
星光璀璨。
前面马车,载着里面的陆风和唐语荷,车前的玄若和马夫,一往直前。
后面的红裙姑娘,驾马驰骋紧跟不舍,望着前面的马车,她泪水模糊了视线。
姑娘本来有个幸福美满的家,可都在上个月的那天晚上,彻底毁了。
那天晚上,也如今晚是圆月夜,她在滁州城的家里,和娘亲用完晚膳,谈论父亲能得夺魁大会天下第几,一些丫鬟家丁,甚至聚在一起,猜测堂主的名次。
可有人来通报,说是岳堂主被天罡洞洞主,兼天下第一掌事的陆景生,一掌击毙!
隔日夜里!
府中灯笼摇曳,正堂中他们正给岳赞守灵的时候,顾长卿带着锦衣卫鱼贯而入!
说是岳赞不光台上对陆掌事有杀意,还随便安个罪名,说是跟白莲徐诵串通一气。
顿时,府中乱作一片。
“杀无赦!”顾长卿长身威立高吼道,他奉皇后娘娘的旨意,凡是对陆风有威胁的,一个不留。
眼看跟锦衣卫解释无用,岳赞的妻子,以血肉之躯,展开双臂,拦住锦衣卫,回首喊来:“岳桃,快走啊!”
唰!
刀光一闪!
妇人圆睁美目倒地——
“娘!!”岳桃被丫鬟拉着逃跑时凄叫,连护着她的丫鬟,都死在锦衣卫刀下,岳桃含泪上马,回首瞧了眼笼罩在火海中的家。
“啊啊啊!”岳桃大哭,心中仇怨,都指向的陆景生。
直到现在,回想到那一幕,骑在马背上的岳桃,都怨愤不已,恼怒的泪水如春雨,溢满脸孔。
“陆景生!”
“你给我出来!——”
锵!
抽剑的声音,刺耳无比。
霎时!
匍匐在唐语荷怀里的陆风一呆,起身和唐语荷对视一眼,登时听到玄若说,后面有个红裙女子,一直追着……
“停车!”陆风高叫道,靠,什么情况,不会是和绑架希柔的那些刺客们是一起的吧。
“吁!!!”马夫拉缰绳。
待马车停稳。
陆风和唐语荷以及玄若,相继跳下马。
视线中。
正有个系着红色头巾,一身红色素裙的女子,跳下马,不过光线太暗,看不清长相。
嘣嘣两声轻响,红色素裙女子莲足一跺,二话不说,手中清亮如水的长剑,朝陆风刺来:
“陆景生,受死!!”
陆景生:“……”
李玄若:“……”
唐语荷:“……”
唰!
唐语荷身影闪至陆风面前,玉掌猛的一抬,岳桃手中的长剑,再也无法朝前半分,连身体都悬在半空,剑芒隔空刺在无形的气墙中。
“为何要刺杀陆景生!”唐语荷青丝乱舞,玉面凝重,素手朝下一挥,悬空的岳桃‘啊’的一声摔在地上。
唐语荷手掌,对准那长剑。
嗖!
长剑颤动,如认主般,唰的一下,剑柄被唐语荷吸住,握在掌心,指着正要挣扎起身的岳桃:“说!!”
“他害了我全家!”岳桃发丝凌乱,一双漂亮、愤懑的美眸瞪着陆风,鼓鼓胸口急剧起伏,线条美妙不已。
这大…妹子,无缘无故杀我干甚。
陆风目光从她胸口收回,望着她有些脏兮兮的面孔:疑惑问:“我说姑娘,我害你全家,从何说起啊?”
岳桃将自己的遭遇一口脱出,陆风和唐语荷,还有玄若,都是面面相觑,震惊不已。陆风这才明白,顾长卿那时候说,有个漏网之鱼,说的就是她吧。
唐语荷喃喃道:“没想到,顾长卿竟害你遭此劫难!”说完,跟陆风耳语:“瞧见了吧,多少维护你。”
陆风:“……”
“我也没想到,陆景生的女人这么厉害!”岳桃眼泪流淌,望着唐语荷美丽素面:“你要杀就杀吧!”
唐语荷将长剑扔地上,面看别处:“你猜错了,我是他娘。”
岳桃:“……”
陆风笑了笑,捡起长剑,用剑芒拍了拍岳桃的脸颊:“你就这点三脚猫的功夫,还想杀我?
别说我身边有人帮我,就算没人帮,你怕是也不是我对手。
岳姑娘,你这刺杀,有点蠢啊!”
岳桃泪流不止,她又岂能不知,可没人帮她,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