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德一看向穆万顺与英子,他不知道英子是不幸呢,还是幸运呢。
在叶德一的眼里,吴光远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至少说以前不是什么好东西,经常是偷鸡摸狗,而且也是一个赌鬼。
“怎么这个姑娘这么可怜呀,刚出狼穴又要入虎窝了吗?”
“这个吴光远把英子买了,会不会玩一阵,然后又卖出去呀。”
……
叶德一心中想着,但是脸上却看不出他任何的表情,作为一个生意人,最基本的就是“笑脸迎人”,隐藏情绪。
做生意那可不能由得自己的性子来,进门就是客,笑口常开迎四方客,那才能财源滚滚。
叶德一看向吴光远落笔:
卖——身——契,三个大字,写得真的非常的工整而且漂亮。
怎么这个字有一种当过兵的感觉呀,工工整整,而且透露出一种顽强不屈的气息,甚至有一种刀锋的感觉。
写字的人特别讲究一个“字如其人”,“人如其字”。
叶德一再次看向吴光远的面容,仔细端详,他总觉得他以前看吴光远是看走眼了。
“吴光远这气定神闲的感觉,不一般呀,至少也是非富即贵的气质呀。”叶德一做生意这么久,见多了人,也有了一些观面相之术,而且他还常常在妻子面前自夸,“只要自己看准了的面相,没有拐了的,基本上是八九不离十”。
叶德一越看吴光远的面相越是觉得惊奇,不停的在心中“啧啧称奇”。
“卖身契。”
“本人穆万顺于新国十年九月十七日,将女儿……,对了你女儿叫啥?”
吴光远边写边念着,刚在街上他听到了穆万顺的名字,却不知道英子全名叫什么,于是问向穆万顺。
“穆兰英。”穆万顺答道。
“兰花的兰,英雄的英?”吴光远疑惑的问着。
穆万顺愣了一下,他哪里知道是不是呀,他斗大的字不认识,以前女儿的名字也是找教书先生给起的。
吴光远一看穆万顺的表情心里就清楚了,想了一下,应该不会错,就继续写着,吴光远写的是繁体字,因为新国这个世界用的是繁体字。
不过吴光远写得很慢,有时候写的时候还要想一阵,因为实在有点记不太清某个字繁体是怎么写的了,有时候,吴光远实在记不得了,还要请教一下旁边的叶德一。
叶德一也很是耐心的指点。
“本人穆萬順於新國十年九月十七日,將女兒穆蘭英自願賣給吳光遠,經過女兒穆蘭英同意,自賣出之日起,由買方任意安排,不論是折磨,疼愛,拋棄,處死等都任由買方處置,賣者要無條件接受買家的要求,此協議一式兩份,雙方簽字後生效。”
吴光远写好两份后,再次读了一遍,读完还特意看了一眼穆兰英,穆兰英低着头,头发凌乱,眼眶中全是泪水。
“同意的话,就签字吧。”
“我……我不会签字。”穆万顺说道。
吴光远听后也理解,于是就在两份“卖身契”上写上了三个人的名字,吴光远打算让穆兰英也按个手指印。
穆万顺也不懂这些,让按手印就按,按完了还捉着穆兰英的手也按了上去。
按完后,穆万顺就伸手向吴光远“伸手要钱”。
吴光远也没有犹豫,直接从衣服里掏出二十五两白银递给了穆万顺。
穆万顺一拿着钱就喜笑颜开了起来,还对着穆兰英笑着说道:“女儿,现在你就是吴光远的人了,好了,爹走了。”
穆万顺硬是说走就走,毫不留恋,轻轻的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喂,卖身契——”吴光远见穆万顺连卖身契都没有拿。
“我要那玩意没有用,你给我女儿吧。”穆万顺的声音消失在街道上。
吴光远只好把另外一份递给穆兰英——英子。
其实吴光远完全可以把两份都揣起来,只不过吴光远觉得也没有什么意义。
“谢谢叶老板了,改天又过来照顾你的生意。”
“好勒,两位慢走。”
吴光远牵着英子的手就走出了小洼酒家。
二人跨过门槛后。
【叮,踩死一只蚂蚁,获得白银二十六两】
吴光远抬起脚看了一眼脚下被自己踩死的一只红色蚂蚁,再看了一眼英子,心中感叹着“一个人不如一只蚂蚁”。
接着吴光远松开了英子的手,然后自己走在前面,英子主动跟着。
吴光远走到镇上的杂货铺买了一些碗与筷子还有盐,油,酱油,酒,对了还有铺盖,被子,帕子,盆子,铲子等东西,总共花了一两银子,刚好一两也不多也不少。
英子抱着一大堆的东西,吴光远也抱着一大堆的东西。
幸好小洼镇镇街到吴光远住的地方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