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折腾的结果,隔天黄清若的身体不太舒服,她也就更加正当地申请留在别墅休息,不陪同外出游玩。
虽然黄清若反对,但管乐还是为黄清若找来医生。
医生诊断黄清若感染风寒,给黄清若开了药。
管乐仅仅在附近随便转了转,觉得无趣,很快回来。
而既然管乐都不想再玩,一行人也没拖到傍晚,中午吃过饭便出山。
出山的时候,黄清若被管乐拉去坐一辆车,也就是和梁京白、梁衡同车。
到某个分岔路口,管乐指着路标问:“霖梵寺从这里进去?”
梁衡点头说是。
霖梵山的区域很大,和度假村相背的位置,坐落着霖江市现今香火最旺的霖梵寺。
而梁京白常年的修行之所,就在霖梵寺。
“什么时候我们几个一起进去烧个香吧。”管乐发出邀约。
梁衡疑虑:“你不是明天就回北城?”
“我改时间了。”管乐手掌托腮,笑眯眯瞥过副驾里的梁京白,“在霖江玩得开心,我爸允许我多待些日子。反正去哪儿我都是度假。”
黄清若默默翻译她的意思:留下来谈恋爱。
梁衡按顺序,最先送管乐回去。
管乐现在住的地方,和以前管乐跟着她爸在霖江生活期间住的地方一样,都在部队家属院。
门卫处有身姿挺拔的安保24小时站岗,一般车辆进不去,梁衡只能送她到门口为止。
管乐跟黄清若道别后下车,又走到副驾的车窗前:“你没有什么话要问我吗?”
梁京白不是很明白的样子:“什么话?”
管乐一撇嘴:“行吧,那等你发现了或者记起来了再说吧。”
黄清若不知道他们俩在打什么哑谜,她也不想知道,她身体难受,一心希望赶紧回到半山别墅,舒舒服服地睡觉。
这个愿望她在半个小时之后达成的,但只达成了一半。她睡得并不舒服,身体一会儿发冷一会儿发热。她想喝水,可浑身无力,爬不起来。
看守她的两个佣人,大概因为一直没见她下过楼怕她逃跑了所以来确认她还在卧室里,这才发现她的病况。
她们并未放任她不管,黄清若得到了她们的照顾,不知是她们私下的好心,还是经过了梁京白的允许。
黄清若很少生病。她的身体素质挺好的。从小到大的生活经历致使她很关注自己的健康状况,每年固定体检,日常生活中但凡有点头疼发热都尽快扼杀以免发展成大病。
她害怕生病,也是不敢生病。一来生病意味得花钱治疗,二来可能得由别人来照顾她。
小时候她的身边能照顾她的只有黄薇,但黄薇没空,黄薇抽空来照顾她影响的就是黄薇的收入,而她还得靠黄薇的收入养着。
现在黄清若也不习惯别人来照顾她,故而在佣人帮忙喂服了一次药,黄清若能自己起来之后,便不再麻烦她们。
学校里请了三天的病假,实际上到第四天,黄清若仍然好不利索,被迫继续请假。校方没有意见,毕竟黄清若目前在学校里并没有教学任务,去不去都不影响。
不影响的是学校的利益。黄清若也不指望自己什么都没做还能拿到薪水。
梁澍在电话里关心黄清若的病体,指出:“……你都没去看医生,自己瞎吃感冒药,也许就是药不对症,才养病如抽丝。”
“我确实就是感冒。”怎么感冒的她自己最清楚,不过黄清若有在考虑做个检查,“那个药有没有伤到我,我不确定。”
梁澍这会儿没反应过来:“哪个药?”
黄清若提醒:“我拜托你帮我的。”
“什么?你真自己吃了?”梁澍的音量瞬间拔高。
嗓子发痒,黄清若咳了两声:“嗯。说了我要做测试的。”
梁澍猜道:“测试吃了药你能不能和男人睡?”
黄清若:“嗯。”
梁澍:“……你疯了还是我疯了?”
黄清若淡定得很:“都没疯。”
梁澍压了压惊,问:“那你测试的结果是什么?”
黄清若喝几口温水:“暂时没有。测到一半中断了。”
梁澍微妙地安静了数秒,说:“若若,不知道你找什么男人测的,听我一句劝,换掉。我是男人,我清楚。一半都能中断,他一定不行。”
闻言黄清若不小心呛到,心道巧了,她那晚也因为管乐而质疑过梁京白的能力。
不过梁澍这明显是想歪了。
“我说的‘测到一半’不是那个意思。”黄清若打算解释,忽然听到有人喊她的名字。
声音好像还是……
挂掉电话,黄清若披上衣服离开卧室,她还在沿着旋转楼梯往下走,就看见管乐由两位佣人从外面迎入客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