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吵不吵,黄清若自己很清楚,“吵”字和她毫不相干。
也只有在他这里,她才会得到这种令人难以置信的评价。而他也并非真的在评价她,不过是他不乐意和她继续搭话,拿来堵她的。
可她难道就乐意和他搭话?现在是他非要给她扎针。
她已经在怀疑,他拿她练针。
昏昏欲睡了不知多久,终于等来扎针的结束。黄清若穿好衣服。
梁京白却没有马上走,反倒在她刚起来的椅子里落座。
做派很明确了。黄清若秒懂,他打算索取回报。
她确实欠着他昨晚的一次。
微抿一下唇,黄清若上前,果断蹲身,双手伸向他。
梁京白奚落:“才第二次,就这么熟练。”
黄清若也觉得对比第一次她的推三阻四忸忸怩怩,现在的她过分利索了。
但事实的确是,第一次的心理障碍比较大。跨过了那个坎,她感到好接受一些。
那么逃不过的话,就快刀斩乱麻,早点弄完她也能早点休息。
梁京白又讥诮:“不愧是你妈的女儿。”
黄清若闻言默默地惋惜。他顶着这般清绝的一张脸,操着这般好听的一把嗓子,讲这些话属实暴殄天物。
“那六哥还要吗?”她仰头,“我的贱,会传染给你。”
梁京白半掩阴影半掩光。
她卧室的灯大概因为使用年岁久了,如今不是很亮,黯黯地照着他的半边脸,显得他唇色很淡,轮廓却很深。
从黄清若眼下的角度,他的喉结和颈线皆突出,矜冷又凌厉,给人一种无法亲近的疏离感。
不瞬,他的手掌往她的脑袋一按,她便亲近到他了。
生涩地亲近他,生涩地亵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