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等候拔针的时间,梁京白没有回他自己的卧室,就在她这里等着。
他跟她一样坐在椅子里,区别在于他的椅子有椅背,他坐姿端正,脊背挺直并未靠椅背,双手随意地分别搁在两条腿的膝盖上。
端方正直、光风霁月得很。
确实如女性网友们所评价的,他越是如此,越是散发一种蛊惑人心的气质。
即便是裹了霜雪的神明神像,落在凡俗眼中,那也充满冷调的性感。
不知是否察觉到了她的视线,冷不防梁京白睁开了眼。
黄清若的目光被他清薄的双眸捕捉个正着。
既然都撞上了,黄清若也就不挪开了,否则显得她好似做贼心虚干了见不得人的事。
连佛像都是修在大殿中供众人瞻仰的,他梁京白的皮囊,难道她还看不得?
虽未挪开眼,但黄清若打破了安静:“六哥很困?”
梁京白起身,走到她面前,目光朝她下瞥,温沉的嗓音以奚落的语气落到她耳朵里:“你想给我提神?”
黄清若不言语。
梁京白伸手,捏住她的下巴,抬高她的脸。
黄清若不顾自己手背上还扎着针,双手抓在他的小臂上,然后手指穿过他的沉香佛珠,摸了一下他的手腕。
非常不明显,但确实还残留着细微触感,表明曾经有道疤存在。
梁京白因为她的动作,大力地甩开了她的手。
她手背的针都被甩掉了。
黄清若抬眼,对视上梁京白的满面冷寂,道歉:“六哥别生气,我就是突然记起,你以前这里受过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