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她意识到原来自己还是有羞耻心的,立马闭紧齿关,死死咬住嘴唇,脸重新埋入枕头里。
卧室内年久的灯光不甚明亮,昏昧的光线下,她好似控制住了她自己,一动不动的,事实上她轻颤如蝴蝶翅翼的后背,完全暴露在梁京白居高临下的视线之中。
她后背上面尚未消退的拔火罐的印子,仍旧深浅不一,与她其他完好的均匀肤色形成鲜明的对比,错觉之下宛若蝴蝶翅翼长出的精致花纹。
须臾,黄清若被梁京白重新揪起,揪到全身镜前。
她的鼻尖渗着晶莹的汗珠子,额间和鬓边的发丝汗津津地贴着升温的脸颊,升温的脸颊此时此刻触上冰凉的镜面,她不禁打了个激灵。
梁京白衣着完整地站在她的身后,面容冷寂地和她一起看着镜子中的凌乱的她。
他毫无波澜的神色间一如既往地挂着“清心寡欲”四个字,他戴着沉香佛珠的那只左手伸出来,修长的食指指尖压在光洁无暇的镜面上。
距离她的鼻尖很近很近,近到她可以浓烈地嗅到他独特的焚香气息,其中夹杂着另一种淡淡的道不明的气味。他的指尖在镜面轻轻地划动,指尖沾染的湿濡,于她眼前留下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