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须臾,他贴在她耳边的呼吸,徐徐地往她耳朵里送了几个字眼:“是不是绑架那一次……”
黄清若的心脏好像瞬间痉挛了下,扯出了痛意,也带出了回忆。
她的脑子从迷朦中清醒,人也自行地从云端跌落,落入深不见的水中,呼吸困难,面临溺毙。
她身体的变化只发生在刹那,非常地明显,无处可隐匿。
梁京白扯过浴巾,裹住她,打横抱起,离开洗浴间。
黄清若的意识久久无法回笼。
……满是陈腐铁锈味的旧工厂,她被那群人从梁京白的身边拖走。
她的一切挣扎宛若蚍蜉撼树。
她看着梁京白。
她卑微地看着梁京白。
她知道他也没有办法,可他确确实实是她当时唯一能求救的对象。
她唯一能抓住的救命稻草。
然而,她唯一能抓住的救命稻草无动于衷,漠然地任由她被拖走,面对她的目光,他也恍若未见。
她便开口喊了他。
至今她没想明白,为什么彼时她偏偏喊了个他厌恶至极的称呼。
结果就是,她一喊完,他便愈发冷漠地撇开了脸。
“……哥。”
梁京白的正在掐她人中的手应声一顿,清薄的双眸对视上她微微睁开的黑白分明的眼珠子。
她的头发潮潮的,脸上、身上也全是水。
只是现在可能不全是浴室里浇灌的水,还有她的汗。
她仍旧在抖,从洗浴间里被他抱出来有足足五分钟了,她仍旧抖得厉害,如同筛子,往她身上盖了被子也没用。
她此时此刻的眼神似燃尽的死灰,梁京白望进深处,望见的是比面前的她更小一点的她,也用一样的眼神盯着他。
梁京白的手从她的人中扯离。
却又被她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