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小沙弥后面。
小沙弥跨上木制台阶,停在僧寮的门前,放下炖盅,紧接着打开了僧寮的门。
转身,小沙弥对黄清若双手合十行了个礼仪,又一声不吭地离开了。
意思非常明确,梁京白专门找小沙弥来帮她开门顺便送药的。
黄清若端起炖盅,脱掉鞋子,进门去。
她的第一个想法是:幸亏之前几次积累的经验,她来之前先吃过了晚饭,否则又得一个人在这里饿肚子。
喝过药,无聊也是无聊,黄清若又趁着他不在,将僧寮搜寻个底朝天——她的烟盒至今毫无下落。
烟盒没发现,翻出了柿饼。
黄清若不仅吃过晚饭来的,还在包里准备了她明天的早餐。
此时见到柿饼,回忆起它的味道,她有点馋,决定也将它纳入她的早餐之中。
她已经完全将此处作为下榻的酒店,轻车熟路地从梁京白的衣橱里翻出禅修服。
依旧是她穿过的那套禅修服,竟洗得干干净净、折叠得整整齐齐,和梁京白的缦衣搁一块。
这种感觉特别地诡异。
远比黄清若自行将她的衣物塞进梁京白的衣柜里更加诡异。
卫生间的壁柜里,一如既往地备着两套酒店式的洗漱用品。
黄清若驾轻就熟地洗了澡又刷了牙洗了脸,躺在这间僧寮里最遭她诟病的硬邦邦的床上。
面朝禅桌的方向躺。
眼前都能浮现出梁京白坐在禅桌前抄经书的模样。
置身深山老林之中,信号不好,即便玩手机也玩不了。
还没到她平日睡觉的点,她便犯困。
黄清若索性顺着困意,提早睡觉。
她的判断里,她起码得凌晨才能见到梁京白。
怎料,她的判断再次失误——
虽然睡着了,但床太硬,她睡得浅,隔一阵就迷糊地醒来一次。
第三次睁眼后,她面前呈现的是梁京白坐在禅桌前抄经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