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她喝完药随手搁在禅桌上,彼时梁京白也没去管,现在碗干干净净的,说明梁京白早上起床之后还是顺手带来厨房洗掉了?
——很好,她得逞了。
无聊之下,黄清若又将碗进行了对比。
她发现梁京白这里一共就两只碗,一只就是给她喝药的碗,另一只碗和她喝药的碗。
看起来是一套的,唯一的区别是他们的颜色。
另一只是梁京白自己在用?
她倒不小心和梁京白用了情侣碗。
也就是她会想成情侣碗了。
人家梁京白不给她用空的一直碗,难道还给她用他在用的碗?
放下碗,黄清若离开厨房,寻思着可能又是只有屋里的柿饼能够吃了。
就在她要走回屋的时候,梁京白回来了。
穿着缦衣的梁京白。
黄清若驻足。
他这副样子,无疑是刚刚结束早课。
梁京白面容清冷如玉地从小径穿进来,走到门前。
他一声不吭地脱掉鞋子,先推开拉门进了屋。
黄清若跟在他身后也进屋,问:“今天什么安排?”
梁京白没回答,只是将他手里拎着的包子丢到禅桌上。..
他走去屏风后面换衣服。
黄清若坐在禅桌前,打开包子放进嘴里啃。
自然是素包。
满口咬上去,都是菜。
不过,霖梵寺的食物的味道,一般不会叫人失望。
盯着屏风后面晃动的梁京白的身影,黄清若问:“六哥打算噎死我?”
已经换掉缦衣的梁京白从屏风后面走出来,淡淡道:“自己到厨房烧水喝。”
黄清若:“……”
然后梁京白没管她了。
他走出了屋子。
黄清若啃着包子,跟出去门口,看他上哪儿。
梁京白未走远。
……他只是去修剪柿子树。
黄清若:“……”
这么一个谪仙般存在的人物,搁这深山老林里精心地培育一株柿子树,怎么瞧怎么有种世外高人修身养性的感觉。
或者说,强烈地透露着一股“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归隐的闲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