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梁京白现在应该不会再锁着大铁门不允许她离开这里,但她还是没有车子自行离开。
大概率她得坐梁京白的车。
她不想坐。
相比之下,她宁愿坐路昂的机车。
而且昨晚没能成功利用路昂气到梁京白,现在条件允许她继续实施,她为什么不补一个?
昨晚他陪她睡了,也无法抹去他昨晚将她关在这里对她的羞辱所带给她的怒火。
即便她的火气暂时消了。
可消掉的原因,是她现在重新拿回对自己的情绪的掌控权了。
路昂没再回复。
没说他究竟是来还是不来。
不过基于之前的订婚宴,他同样一声不吭,直至到了码头才给她回复,黄清若猜测他此次的办事作风应该也是这样。
故而黄清若直觉他已经在赶来半山别墅的路上了。
她也就没管了,等着他过来就行。
床尾凳上,她昨晚被梁京白脱掉的衣服都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是新的干净的一套。
从里到外完完整整的一套新衣服。
不是裙装,是裤装,不过是非常宽松的直筒裤,非常地通勤风。
黄清若还从未尝试过这种利落干练的职场女性类型的着装。
她换上了。
毕竟她卧室衣柜里也没有比眼前这套更合适的。
她卧室衣柜里的那些裙装,照样得考虑保暖的问题。
布料非常地舒适。
纵使她行走间,直筒裤的布料还是偶尔会有一下不小心碰到梵文纹身,也没有太难受。
这也得益于,梁京白又给她缠了保鲜膜。
夜里结束之后睡觉之前,梁京白再次给她处理梵文纹身,换保鲜膜之前,他顺手给她擦干净了身体。
黄清若认为就是顺手,因为他要给她清理纹身,毛巾拧了都拧了,她又不方便洗澡,他就顺手帮她擦了。
不擦的话,她就那样直接跟他躺在同一张床上睡一晚上,她还搂着他,他估计也嫌脏。
黄清若刚刚却还是洗了澡。
避开梵文纹身的位置,用花洒冲洗了自己。
保鲜膜上面还是溅到水了。
所幸没流进纹身里,她用干毛巾擦掉保鲜膜表面的水渍就完事。
换完衣服,因为恰恰好走到了那张折叠小床的跟前,黄清若便仔细查看了一番。
夜里那个期间,她曾又瞄见了这张小床,她的妒火被燃香给捕捉到了,导致妒火被放大得特别厉害。
没等她发泄,她的妒火就被梁京白不经意的一句话给浇灭了——
彼时梁京白正在追问她,脑子里在想什么。
她很佩服梁京白,说复盘,就真的复盘,那种情况下还能逮着她问探究。
也说明梁京白非常地狡诈,那个时候有燃香,一旦她没扛住燃香的作用,不小心可就被他窥探到她的内心了。
于是她偏开了脸,不看他。
不看他,她看到了这张小床,她的思绪便被熊熊的妒火侵占。
梁京白顺着她的视线,也盯着那张小床,然后掰回她的脸,问她:“想跟管乐一样睡那张床?”
言外之意,管乐和他是分开睡的?妒火虽然被他这句话浇灭了,但黄清若转而进入极尽嘲讽的状态:“看不出来六哥是如此不怜香惜玉的人。”
梁京白回应她的,是对她的不怜香惜玉。
现在黄清若回想起来,最多只能说明,那几天梁京白腹部有伤,所以才没和管乐同床。
仅此而已。
黄清若也觉得确实足以肯定,他受伤的时候,没和管乐怎样,因为夜里他们俩用的计生用品,是梁京白和燃香、保鲜膜一起带进来的。.
想过去,管乐在的那段时间,他的卧室里要是留着那种东西,也太符合他的人设了。
既然他清理掉了,那他在没有计生用品的情况下跟管乐发生关系的可能性就更小了。反正她不认为,他连和管乐订婚都不是真心实意的,更不可能跟管乐要孩子。
而说起梁京白腹部的伤。
今次梁京白仍旧奇奇怪怪的,什么也不给她看。
只是因为顾及她还处于修复期的纹身,梁京白对她的阻止不必上次容易。
黄清若摸到了他的伤疤,也短暂地看到了几秒钟他的伤疤。
附带的是,她瞧见了伤疤再下去一些、他的那一团黑色纹身的轮廓形态。
轮廓形态貌似挺舒展的?
黄清若边往楼下走,边思考那个纹身的轮廓。
她并不想用梁京白赔的这个新手机。
她想要回她的旧手机。
她猜到大概率报废了,可她还想试试能不能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