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此次文婴大师结束参学回来霖梵寺,才替二叔公处理。
梁京白又替黄清若作主回应道,既然是二叔公的遗物,应该交由梁家的其他人来处理,比如三叔公。
文婴大师却说,根据二叔公从前在万佛墙寄存物品时所签下的托管协议,关门弟子比梁家的其他人都关系更亲,倘若他病逝、发生意外或者丧失行为能力等等其他情况,都将通知关门弟子进行处理。
也就是黄清若了。
梁京白再次替黄清若回应,说她选择的处理方式,就是捐给霖梵寺。
无论什么寄存的是什么东西,都捐给霖梵寺。
等于是让霖梵寺处理了。
黄清若则打了梁京白的脸:“好的,大师,我下一个周末去一趟。”
梁京白看一眼黄清若。
黄清若只看着文婴大师。
文婴大师和她约好时间之后,走开了。
黄清若也就坐回椅子里,仍旧看也没看梁京白。
梁京白暂时也没跟她说什么,跟在文婴大师后面走开。
黄清若低头将毛毯盖好在自己的腿上,手指轻轻蜷缩。
如果之前的那句嘲讽她还不确定的,那么刚刚梁京白的行为,完全说明了问题:他就是因为猜到了她和二叔公的端倪,才替她回绝掉一切和二叔公的相关。
他越是这样,越是在强调她并不想去在意的事情,越是给她增添心底的难堪。
费了一点时间,压下难堪之后,黄清若暗暗冷笑。
她在文保所里,到处能见到二叔公的影子。
她修文物的手艺也是跟二叔公学的。
他怎么不干脆替她辞掉博物院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