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这三个字,隐约让黄清若明白过来,他介意的是——
“因为我是你的人?”
所以她的私密衣服,他也不容许再被更多的人瞧见。
梁京白以安静作为对这个答案的默认。
黄清若蹭了蹭他的后背,也安静下来。
她抱在他腰上的手,摸到了他的沉香佛珠。
她轻轻地抚摸了一会儿。
就像不久前他抚摸挂在她脖子上的那颗佛珠一样。
半晌,黄清若好奇:“六哥的这串佛珠,怎么得来的?”
呼吸平稳的梁京白没有回答黄清若,好像他已经熟睡过去,故而毫无察觉。
黄清若试探性地将她的手往下移动。
梁京白捉住了她的手。
黄清若也就知道他未熟睡过去,只是单纯地不想回答她的问题。
她不再动,安安静静地由他捉着她的手,通过他的后背感受他的呼吸,同时也让他感受她的起伏。
什么时候睡过去的,黄清若不记得了。
只记得她入睡得挺快。
梁京白起床的时候,黄清若知道。
他下床,她坐起来。
由于她的动作很突兀,导致梁京白回头看了她一眼。
黄清若其实很困,困得眼睛睁不太开,但她睁不太开的眼睛也在注视他。
也没讲话,就是注视着他。
梁京白好像怀疑她又梦游了,在无声地对视几十秒后,他伸手往她眼前晃了一晃。
黄清若的双手抓住他的手。
抓着,两人继续无声地对视。
少顷,梁京白估计快来不及了,他开口:“松。”
他其实可以自己抽手,因为黄清若很确定,她抓得并不牢。
她没给反应。
不是她故意不给。
她听见他的话了。
可大概因为太困,脑子对身体的指令发布不到位,所以她明知道他在说什么,却没有照做。
梁京白仍旧没有自己抽手。
他重复:“松。”
好像对她格外地有耐心。
现在黄清若有反应了,从善如流。
松手后她没有躺下,继续坐着。
梁京白也继续面朝她站在床边,整理他躺了几个小时后躺出褶皱的衣服。
“六哥睡着了?”问出口,黄清若才意识到是她自己在讲话。
讲的是她当时当刻内心的想法,她在想他究竟是睡醒了还是压根没睡着过。
梁京白点点头。
随即他像下达新指令一样对她说:“继续睡。”
黄清若这才躺回床上。
改为以面朝他躺着的姿势继续和面朝她站在床边的他默默地对视。
“闭眼。”梁京白又说。
黄清若也又照做,闭上了眼睛。
闭着眼睛,她听见他窸窸窣窣的脚步和走路间衣料布帛摩擦的细微动响。
黄清若重新睁眼。
空间小,这短短三四秒,梁京白已经走到卧室门口,刚刚打开门。
他的后背似乎长了眼睛,一瞬间转回身来,于是恰恰捕捉到了她重新睁开的双眼。.
外面天还没亮,卧室里也没有开灯,光线昏昧,隔着床和门口的距离,他们还是能看到对方的眼睛。
黄清若等着梁京白重新下达指令。
但梁京白没有。
看了她一会儿,梁京白直接走了出去,并替她关上卧室的门。
黄清若睁着眼睛继续盯着卧室的门。
隔音效果不佳的好处在此时得到体现,她可以非常清晰地将梁京白走到客厅、打开门离开她宿舍的动静全部捕捉。
有门跟没门一样,她的视线仿佛能穿透到外面看到他如何离开的。
一直到楼下传出车子驶离的声音,黄清若才重新闭眼。
往梁京白躺过的位置靠过去一些后再重新闭眼的。
心里黄清若在想:这里的洗漱用品他多半是用得不习惯,否则他应该刷了牙洗了脸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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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衡打着方向盘,打了个呵欠:“文婴大师一回来,你每天的早课晚课变全勤了。以后都要一直全勤?”
梁京白今天找来梁衡接送,并不单纯是让梁衡给他当司机的:“看情况。”
“你对文婴大师是有什么想法?”梁衡知道他肯定不会无缘无故如此,他并不是一个需要特地在文婴大师面前表现的人。
梁京白没吭声。
梁衡便专注开车。
过了会儿,梁京白才出声:“你认为,霖梵寺对大家托管在万佛墙里的东西,真的都一无所知?”
梁衡说:“你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