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若在想,她其实没喝酒,她跟他讲话的时候嘴里呼出的气应该没有酒精的味道,他倒嫌弃上了。
少顷,黄清若洗完澡从卫生间里出来,梁京白已经折返她的卧室里等着她了。
带着看起来新鲜出锅的热腾腾的药。
黄清若还没有吹头发,头上包着裹着毛巾,顿时停在原地不动,说:“六哥应该等我喝完药再提醒我刷牙。”
梁京白招招手:“过来。”
黄清若不想过去。
她的两条腿却不听她的使唤,还是执行了他下达的程序。
走到他面前之后,黄清若很自觉地想要自己端起药碗速战速决。
梁京白率先抬起她的下巴,亲上她。
他的吻密密的,他的唇和他的手指一样凉凉的,在她的唇上来回辗转。
黄清若睁着眼睛,怔忪。
一直到这个喝药前的糖都结束了,她才反应过来:他……在延迟满足她昨晚的要求?
梁京白也在这时,将她端起在她的眼前,示意她可以喝了。
黄清若的睫毛轻轻颤动,没有接过碗,注视他:“六哥不会说,我那是得寸进尺的坏毛病?”
“你不是希望我惯着?”梁京白戴着佛珠手串的左手伸到她的唇上,指腹揩过她柔软的唇瓣。
她的唇上哪有什么需要他揩掉的东西?唯一有可能的,就是方才他们接吻的时候,留下的少许水泽。黄清若微微抿一下唇:“听起来六哥像是被我强迫的。”
禁不住她的一直念叨,他才勉为其难满足她——生出这个念头的同时,她也意识到自己有些难搞。他都按照她的要求惯着她了,她还吹毛求疵。
可真的是她吹毛求疵吗?
黄清若在沉默中就着碗,喝光碗里的药。
“毛病越惯越多了。”梁京白淡淡评价她的吹毛求疵,在她喝完药的下一瞬,又亲上她。
吮了她唇瓣上所残留的中药液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