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要求?这是我和路昂的孩子。轮不到你来处理。”
“打掉。”梁京白第三次重复,句尾多了一句,“打掉了,我可以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
“什么叫你可以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黄清若感到一股愤怒,“六哥莫不是假和尚当久了,真以为自己得道成佛了,可以指挥别人的人生?”
梁京白的指尖发麻得近乎痉挛,他的声线则一点起伏也没有:“要我重复几遍?黄清若,你是我的人。”
他那张清绝得毫无瑕疵的脸,此时此刻因为光线的缘故覆了一层阴影,落在黄清若的眼中,更加像一尊地狱来的罗刹。
他真是将圣人和魔鬼的两副面孔融合成了一体在他的身上。
“我只是我自己,谁的人也不是。”黄清若冷笑,“六哥想要我打掉孩子,问过大哥的意见没有?大哥还指望着靠我肚子里的这个孩子和单家达成长久的关系,六哥要阳奉阴违?”
梁京白说:“既然知道梁崇初在打这个孩子主意,这个孩子留着就是个祸害。”
黄清若很佩服他,明明是他不允许她怀着其他男人的孩子,却能把利害关系牵扯其中,打着为她着想的旗号。
他一直都这样,什么事落到他的手里,都能从利益的角度分析得透透彻彻。
而他似乎还认为不够透彻,继续道:“生下这个孩子,你身上牵扯的东西越多,你在梁家也只会越陷越深。你还要不要你的自由?”
他分析得没错,一点也没错。可黄清若现在用不着他来跟她讲这些。
要权衡利弊是吗?黄清若也权衡给他听:“我要我的自由。现在这个孩子却也在带给我自由的机会。”
“能够让我不用再在梁家继续熬着,不用再辛苦地靠着自己一点点没有尽头的努力,的,唾手可得的自由。”
黄清若的呼吸因为心绪的起伏,变得有些重。
略略稳了一稳,她问:“路昂立马就能给我的东西,六哥你……给不给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