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昂为她联系这份工作,就是因为参观博物馆的时候,他从她的一些话里感觉到她对那些文物的关注。
于是这一个月以来,黄清若隔一天就到博物馆里,上半天的培训课。
有时候如果有需要,黄清若也会参与一些修复方案指导和讨论。
大多数的修复师年纪和工龄,都比黄清若大,但黄清若一点也没虚。在中国文物的修复上,她很自信,她就是可以当他们的老师、给他们讲课。
今天黄清若就是又去博物馆里讨论修复方案了。
等梁沅西告诉她,已经在机场接到三叔公一行人,在开车过来的路上,黄清若也下班回去。
路昂又来接她。
黄清若早跟他说过不要接,路昂还是每次都来。
路昂每一次都否认他是来接她的,而是他到外面来透气,走着走着正好走来博物馆接受艺术的熏陶,也复习黄老师的上课内容,便恰巧碰上她下班。
“难道姐姐想憋死我在家里,让我的孩子还没出生就见不到他的爹?”
“……”黄清若可担不起如此大的杀人罪名。
走了会儿,黄清若旧话重提:“什么时候登记结婚?”
单明典确实希望他们俩直接在米国登记结婚。
黄清若也愿意。
但路昂总是找各种理由拖延。
说到底还是路昂不想跟她结婚。
黄清若问路昂,是不是顾虑他的身体状况,担心让她成了寡妇。
“你咒我呢?没听医生讲我术后恢复得很好?”路昂斜眼嘁她,给出的理由则是,他不想日后成了鳏夫。
因为路昂为她精心谋划,等她生完孩子养好身体,安排她去她想去的任何地方。对外宣称她产后抑郁,去世了。
简而言之:死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