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名“宪章”,为龙和虎所生,长得便酷似虎。
传闻它平生好讼,明辨是非,形象上威风凛凛、虎视眈眈。
常常将它装饰在狱门上或匍伏于官衙的大堂两侧,所以是牢狱的象征。
拍卖师差不多就接在黄清若的后面,用不太标准的中文说出“狴犴”两个字,然后继续英文报出这件龙虎翡翠的起拍价。
管乐小声地说:“老虎啊,我第一眼以为是猫。还纳闷猫怎么能成上古神兽。”
黄清若:“……”
这可绝对就是管乐在开玩笑或者说夸张了,眼前的翡翠圆盘内所盘踞的动物,即便辨不出是老虎,也不太可能看成是猫。
龙的九子虽说九个不同的样子,但到底是龙生的,气势上就赢过大多数的动物。
——这句话也是在夸赞仿制者的水平,目前所亲眼见到的几件仿制品,每种神兽的精髓都抓得相当精准。
已经开始有人举号牌报价了。
只是比起前面的拍品,大家都比较谨慎,喊价的速度慢,也只是以每次的最低标准再往上加价。
管乐也又举号牌了。
黄清若小声问管乐确认,这回她仍旧是重在参与、纯粹玩心大起哄抬价格,还是真的想买。
结果管乐告诉她,真的想买。
黄清若蹙眉,提醒她,这是仿制品。
三叔公说的早已没了的五件,她一一记下来了,其中就包括这件今晚突然出现的龙虎翡翠。
管乐红唇弯起:“仿制的就仿制的,你不是说过仿制得好,也具备艺术价值?”
“何况真品早就没有了,你不也还说过,现存的很多文物也都没了最初的真品靠的是它的仿制品流传下来的?”
“那么这件同样已经没了真品的以假乱真的仿制品,除了我们几个,又有谁知道是仿制的?它不就是真品了?”
“……”黄清若都被管乐给说服了……
管乐追加道:“其他三件可都被米国的博物馆给收了,这件既然还在市场上流通,我们不得给收了?怎么说它可也是国宝,难道你不想研究研究它?”
“而且我看你对仿制者那么好奇,没准通过这一件,能被我们顺藤摸瓜,把人给找出来呢。”
“……”她考虑的还挺多,黄清若心道。
“反正本大小姐我觉得花钱花得高兴,那它就值得我花钱。”管乐最后再丢出个简单粗暴的理由。
黄清若也就随她管大小姐高兴了。
她心里正兀自猜测,那位老者会不会也参与竞拍。
只听在管乐的后面,又出现新的一位举牌人。
黄清若循着拍卖师所称呼的“那位老先生”和拍卖师所看的方向,也转头望过去,发现,就是那位老者。
老者仍旧没讲话,只是默默地举号牌,表示着以最低标准往上加价。
管乐这个时候也认出了他,轻轻拉着黄清若的手臂,跟黄清若求证:“冤家路窄,怎么又是那个不识好歹的糟老头?对吧?清若,我没认错了?他就是换了身衣服而已。”
“嗯,没错。”黄清若落在老者身上的目光多出一分探究。
不管他是不是认得这些翡翠圆盘,可以肯定的是,他必然对这些翡翠圆盘感兴趣。
管乐因为讨厌这个老者,而愈发激起了胜负心,对龙虎翡翠势在必得,一下子又举牌给出了个翻倍的高价。
“……”黄清若默默地为管乐滴血。
有趣的是,黄清若观察到,那位老者好像一点也不关心是谁在和他竞争,他竟一个眼神也没有给过来她们这边。
这其实多少有点反常。
黄清若对老者的好奇探究之中,又多出一分凝思。
而老者没有再举牌报价。
管乐非常地得意。
拍卖师又再问了在场其他人。
其他人斟酌过后,都决定放弃。
就在黄清若以为,真被管乐给拍下这件龙虎翡翠圆盘的时候,却又冒出一个报价。
这个报价,是在管乐刚刚的翻倍高价之上,又加了一倍。
管乐气得脸都绿了,和黄清若一起转头看过去,究竟又是谁在跟她抢。
不是那位老者。
而是一位年轻的男人举的号牌。
在最后一排。
年轻男人光看外表,应该不超过三十岁,似乎是华人,又隐约带了一点混血的感觉。
先前黄清若为了搜寻那位中年妇人的踪迹时,因为这个男人同样是亚洲面孔,所以黄清若有点印象。.
眼下黄清若则发现,这个男人身边比起先前多了一个人坐在他的旁边。
年轻男人分明和旁边的人还是认识的,因为他转头冲旁边的人笑了一下。
而旁边的那位,不是别人,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