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景猛然变幻,变成了蹦极台。
而她从刚刚距离路昂还有一段距离,变成现在就站在蹦极台的边缘,看得见往下掉的路昂。
路昂身上拴着绳子,两只手张开,是笑着往后倒,还冲着她说:“我终于也可以蹦极了。”
她的第一反应是为路昂高兴,路昂不再受身体的困扰,放肆恣意地做各种他想做的事情了。
高兴没维持一秒,她意识到不对劲:以路昂现在的身体,恢复得再好,也不可能被允许蹦极的,绝对不可能。
她吓坏了,连忙朝路昂伸手,要抓住路昂。
却已经来不及了。
并且眼前的场景又变了。
路昂的身上根本没有蹦极的安全绳索,这里也不是蹦极太,而是山壁。
路昂正往山壁下掉。
往山壁下掉……!
——黄清若遽然睁开眼。
她恰好正面朝着病房的窗外。
天不再是黑的。
但也是阴沉沉的。
非常地阴沉,仿佛在酝酿着新一场的风雪。
这阴沉的天气,在这一刻也成了她梦境的背景板。
她的脑海中挥散不去梦中路昂往下掉的画面。
同时浮现的还有之前绑匪在车里告诉她的话。
黄清若的心口异常地闷。
她条件反射地想起身。
才轻轻地动一下,就非常地疼。
于是记起,她刚经历过剖腹产。
黄清若转头。
倒猝不及防地瞧见,床头的桌上,放着一个小小的蛋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