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太冷了,他们到里头避寒去。
黄清若说:“冷就多穿点。”
他们两个和路昂一样,大冬天的,穿得也很少。
脏辫好像摇滚人、摇滚乐又遭到羞辱似的,不高兴地说:“谁说我们冷了?摇滚是用来点燃寒冬的!我一会儿还要到酒吧演出!”
黄清若:“……”
完全鸡同鸭讲、牛头不对马嘴。
“你对黄老师客气点。而且她现在是路哥的媳妇儿,是我们的嫂子。”胖子教训脏辫,转头跟黄清若道歉,“黄老师你别跟他计较。玩摇滚的都有点神经病。”
脏辫的脸色因为胖子的话也变得有点脏:“谁神经病?”
“谁神经病也没有路昂神经病。还嫂子,屁的嫂子,消失那么久,偷偷结了婚,连孩子都生了,都什么也没跟我们讲。我们还得通过酒保才知道这些事。我还跟他客气?客什么气?人家现在回大户人家当少爷了,和我们不是一路人了,懒得离我们了。”脏辫恼火得不行。
连恼火都保持着一股玩摇滚的亢奋。
黄清若想竖起大拇指,夸他很滚人。
胖子也跟脏辫发脾气:“来之前我就告诉你好好说话好好说话,我们是来恭喜路哥和黄老师的!你搞成这样算什么?路哥也不是你说的那种人!”
“没关系。”黄清若当和事佬。
她没有生气,没有因为脏辫责怪路昂而生气。
她只是很难过。
为路昂被他们误会而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