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会答应你的条件。”
“那我就交给——”
“嗯,交,去交。”梁京白知道她又是那句威胁,打断了她,直接接茬,“尽管交给三叔公和梁崇初。”
虽然催眠没有得到他要的回答,但从她一系列的反应,他察觉到了她对所谓“证据”的紧张。
那种紧张是古怪的,应该是她害怕证据曝光。
害怕曝光给他?其实她让他知道证据具体是什么,反倒能够更有力地威胁到他,她却坚决不给。
坚决不给的原因是什么?关系到她如何得到证据的?会因此曝光给她提供证据的人?
困惑归困惑,梁京白在直觉的基础上对她的一系列反应进行了分析之后,仍旧笃定,亲子鉴定必然是她让丁渭帮忙做的。
另外,她害怕证据曝光的态度,也令他直觉,她可能同样害怕曝光给三叔公和梁崇初。
无论如何,梁京白决定再一次当赌徒,赌一把,她不会交出证据。
像那次在M县抓着她的手把刀递给她要她杀他一样,他赌她不会让他死。
哪怕他堵的不是她舍不得他死。
赌的是……她自己说的,她不会便宜他让他轻而易举地就死掉。
她要的是他得不到他想要的一切,她要的是他生不如死……
梁京白起身,丢下她,径自走回禅桌前,开始旁若无人地抄经文。
黄清若双手按在床上支撑自己的身体。刚刚坐起来是她最大的极限,她被他下药了,没什么力气。
但她负隅顽抗。
结果就是她从床上摔到地上。
她便从地上慢慢地蠕动,朝门口的方向爬行。
梁京白没有管她。
爬到门口,她发现,原来这里的门也从外面锁住了。
之所以说“这里的门也”,是因为,这里并非赤乌。
布局类似赤乌,但不是赤乌。
在方才她沉眠期间,她被他带来了现在这个新地方。
狡兔三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