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京白安静了两秒,微微眯眼:“看来你知道得确实不少。”
否则也不会他提一句梁家老本行,她直接就能说出梁弈干过。
“你究竟从哪里知道这么多事情?”梁京白又一次问。他之前探究到亲子鉴定为止,还是没能解答她为什么突然间得知那么多的秘密。
黄清若哪会这么轻易将自己兜个干净?
她只是先淡淡嘲弄道:“我还没感谢冕师傅,为我提供了关于你母亲的重要线索,讲了不少你母亲家里的事情。如果不是知道了你的母亲和冕师傅原来是亲戚,我也串联不到一起。”
“梁满仓真的给你留了东西?”梁京白猜测。
黄清若从来不质疑他的敏锐度。
她扯回重点:“我们在聊的,不是人皮面具?”
“不是聊完了?”梁京白也收起了棉签和药膏。
黄清若坐起来:“陪葬品里还有教人制作人皮面具的?这个墓主有点意思。”
“不清楚,你感兴趣的话,回头可以给你看看。”梁京白很大方的样子。
似乎想以这点好处收买她。黄清若自然是个胃口大的:“梁弈留下的宝贝应该不止这一样。”
梁京白这回是明目张胆地翻了个白眼。
黄清若不妨再跟他透露一点:“三位叔公都能从太爷爷手里拿到不少东西,你们从梁弈手里也不应该只有这一点。”
梁京白倒是意识道:“你知道的比我多。”
黄清若就是想要他认清这一点:“所以我当初跟你谈的条件,你应该答应。”
“局势不是已经变了?”梁京白从容不迫,“我们的儿子,现在是我的筹码。”
黄清若的整个心情又因此糟透:“梁——”
“不知道是不是只有这一点,也许梁冕私藏了,没有全部给我。”梁京白平心静气地打断她的火冒三丈。
黄清若讽刺:“你这人和谁都没有完完全全地交心。”
连梁冕在他这里,好像都给他隔了一层肚皮。
梁京白承认:“这样有什么不好?”
“梁衡呢?”黄清若问,“你和梁衡也这样?”
梁京白没回答,而是说:“我并不在意梁冕是否私藏。梁冕可以从一开始就选择什么都不给我,我就不知道有那些东西的存在。现在他愿意给出来,是给一部分还是给全部,我都没所谓去跟他计较。”
黄清若听明白了:“你在跟我炫耀你的驭人之术?炫耀你擅长利用人心?”
梁京白充满凉意的指尖抚上她的脸颊:“小七,你现在的状态看起来,不适合回国,应该在这里多待几天。”
黄清若:“……”
“你在威胁我?”她冷笑,“那你倒是把我丢在这里不要管我了。”
“你是我儿子的母亲,更是我的人,管是要管的。”梁京白清淡道,“但不仅要管你的命,还要管管你的脾气。”
“所以是要对你做小伏低,你才满意?”黄清若问,“这是你希望我给你的态度?”
“做小伏低倒不必。”梁京白非常明确地提出了他的要求,“有事情慢慢商量,不要总跟我阴阳怪气,就可以。”
黄清若也提出要求:“在要求别人之前,请先约束你自己。”
他难道就没有对她阴阳怪气?他嘲讽她的次数还少吗?只能说,这两天确实没那么多了。
梁京白回应:“可以。”
“相互监督,相互约束。”他说。
“……?”她没听错吧?黄清若怀疑自己的耳朵,也怀疑面前的人。
戴了人皮面具,他不仅变了模样,还变了性情?
见她作声,梁京白复开口:“自己先提出来的,现在又不同意了?”
黄清若考虑了片刻,说:“谁先违规,谁就答应对方一个条件。”
梁京白看穿她:“你还是没放弃让我离开霖江。”
“我从来没放弃给我的丈夫报仇。”黄清若神情冷漠。
梁京白讥诮:“你跟路昂又没结婚,你哪来的丈夫?”M.biQUpai.
黄清若指出:“你这么快就违规,阴阳怪气上了?”
梁京白说:“你没同意相互约束,我哪来的违规?”
呵。反正他在她心里已经多了一个“小人”的标签。黄清若说:“我和路昂就是夫妻。方方面面都是夫妻。”
她现在手里没戴戒指。
这回来滇城之前,她怕戒指弄坏,所以没带在身边。
梁京白也没什么具体表情地看着她:“孩子是我的,你也是我的,你的丈夫只会有一个。就是我。”
黄清若:“……”
“你又发什么疯?”她越来越琢磨不透他了,“你这么喜欢夺别人的妻儿?”
“你和孩子,从来没属于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