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知道怕了?”梁京白看似很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头发,实际上他的口吻是只有她能听见的凉意,“还敢想着孤身一人来见绑匪来报仇?”
很遗憾,黄清若没有给他他想听的答案,嗓音清泠泠的:“敢。”
梁京白的手指顿住,清薄的眸子一瞬间冷冰冰。
黄清若低垂眼帘,两条手臂圈上他的脖子,搂住了他:“但确实有点怕。”
情妇受了惊吓,躲到情夫的怀里寻求安抚——这是她正在上演的情节。
“……”梁京白猝不及防地僵了一下,突然间有点怀疑现在的这个不是黄清若。
不过抬眼梁京白便瞧见,刚刚拉走了女人的士兵现在跟在缓慢前行的车子旁边,通过车窗看进车子里。
他嘴里在用缅国话道歉。
负责接送他们的这辆车的缅国司机接了士兵的话茬,聊了两句。
梁京白和黄清若都没听明白他们具体聊了什么内容,但看他们的神情和姿态以及那种不怀好意的笑意,肯定不是正经内容。
下车的时候,梁京白就招了刚刚坐前面的丹拓到身边询问。
丹拓掌握了南洋这边几个国家的所有语言。
他附到梁京白耳边小声地给梁京白翻译了一遍那个对话。
大概意思是,司机调侃士兵,是不是看上了车里的女人所以才追着车来道歉想多看两眼。
所谓车里的女人,指的自然是黄清若。M.biQUpai.
丹拓翻译过来的措辞自然已经文明了许多。
梁京白能猜到原话必然更粗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