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树干擦破,火辣辣的痛着,浑身的衣裳也皱褶得不成样子。
她知道他是要带自己去看大夫,可这副形容,等下要怎么见人?
陆晚咬牙坐起身子,拿帕子擦干净眼泪,又整理了头发衣裳。
她从马车的抽屉里找到一把铜镜,等看到自己嘴唇上的形容,心里的恼恨再难克制,咬牙讥讽道:“殿下是有多饥渴难奈,难道邓娘子满足不了你吗?”
此言一出,车厢里的空气瞬间凝住了。
李翊瞬间被激怒,一把扣住她的下巴,手上用力,“你休想羞辱她,她跟你不同。”
陆晚眼眶泛红,咬牙对上他冷戾的眸子,“那在殿下眼里,我是什么?”
李翊扫了她一眼,冷哼一声,松开手别过脸去。
他什么都没说,但眼神里的意味她看得分明。
有时,神情间的污辱,比言语更伤人。
陆晚不禁又想起,那日,她冒雨去烟雨楼求他,他负手高高站在雅间窗户口朝她看过来的那一眼,比看台上的妓子鄙夷多了。
她知道,从她主动爬上他的床那一刻开始,她在他的眼里,就是这么个下贱的人。
陆晚闭上眼睛,忍住眼眶里的泪水不再流出来……
半个时辰后,马车停在了一家不起眼的医馆门口,陆晚随着他们一起下车,里面的大夫等候他们多时了,陆晚一进去,他什么都没问,就开始给她诊脉。
陆晚跪坐在医案前,伸出纤细的手,木然的任由大夫替她把脉。
李翊站在院子里,目光透过半开的木门落在她身上,身侧的双手,不由紧握成拳……